上,已经就此驳斥了仆散揆?”林阡以非常不确定的语气窘迫问,他昨夜乘胜追击过、金军应该不会再反悔?
“西风的意思是,担忧昨晚你殴打轩辕九烨的事,给金军又一次钻空子找到正义理由……”越风也强忍着匪夷所思的感受,淡笑对林阡说,“思来想去,前日有蛊毒、昨夜有殴打,金方的应允都似受迫。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在心甘情愿的场合下盟誓,不给他们任何撕毁和约的可能。”
“说得对……”林阡望着吟儿同样狐疑的表情,忽然间就醍醐灌顶,不悔地、满足地笑:傻丫头,我揍轩辕九烨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
“西风迫切希望,双方主将能平心静气见次面。”决战过后,越风现在是金宋在河东勉强剩下的唯一战力。如果林阡同意给五岳发起这次外交攻势,那越风便是当仁不让的武功威慑。
这局棋,盟军奇迹般地胜了金军越风这半子,可是在结束之前明明是完颜永琏操纵着优势、执掌着胜算,怎料想,魔门猝不及防叛乱所引起的连锁恶劣反应,竟因为吟儿的绝地反击和林阡的战力飙升戛然而止。他二人,是连算无遗策的完颜永琏都琢磨不到的第三变数。
“很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吟儿提议。
“兵贵神速。就现在吧。”林阡比吟儿更爽快。
金方爽快答应了这次在两军交界处的会面和谈,既是因为交兵惜败而受迫,更加因为完颜璟迫切有所求……
“皇帝当先求解药,那便正好说平反。皇帝你应承了平反,不知具体怎么平反?光说不做谁都会!”赵西风迫不及待开口问。
“朕、朕意欲……”完颜璟还是觉得脏腑疼痛,死死盯着何慧如的方向,半天咬不出半个字来。
“诏书拟好没?”林阡面色冰冷,无礼地问。
“拟好了,早已拟好!你且看这诏书,恢复镐王完颜永中、郑王完颜永蹈王爵,备礼改葬。”完颜璟不敢再疼,把事先的准备拿出手,倒是善于揣测人意,回答得相当详细。
“不够,添一句,找个王孙为郑王永蹈之后,奉其祭祀。”林阡自然不会忘记沙溪清和紫檀。
“好,朕添一句……以卫王完颜永济子按辰为郑王之后……”完颜璟努力在臣子们面前保持威严。
“玉玺带了吗?盖上印。”林阡继续无礼。
“还不拿上来……”完颜璟才刚叫大内高手把玉玺取出、盖印、正待再收藏起,忽然面前一道飓风掠过,那东西眨眼便被林阡掳走了……想都想不到,防也防不了:“林匪你?!”
“这传国玉玺,是靖康年间,随着徽钦二宗被你们抢去的!便自此完璧归赵吧!”林阡一脸变本加厉的无礼,实在不像装出来的精神疯癫,这到底是不是入了魔啊?
“这,这不是你们的那个啊……”完颜璟欲哭无泪。
“可以了慧如,解药给他吧。”林阡转头对何慧如下令,慧如敷衍着给了一瓶解药——其实那蛊毒应该当夜就自行解开了,完颜璟后来的种种表现,纯粹是被她吓唬出来的心理作用。
“平反之事不可再改;休战之说还有异议?”林阡复述天骄所言,“两国重修盟好,官军不再交兵,民众安居乐业;抗金联盟三年内举步不前,与汝等偃旗息鼓相安无事。”
完颜璟强迫着自己立即镇静,在离开何慧如视线范围前他都是鱼肉:“本就是宋廷背盟,朕自然没有异议……”
“六月,你们兴师动众,逼着我大嫂发毒誓,今日也不能说说而已,发誓吧。”赵西风言之凿凿。关于平反,因为完颜璟就是冤案的系铃人,下诏书便算实质意义上的解铃。但关于休战,即便有诏书都不够束缚的,毕竟完颜璟可以反悔说朕没约束好曹王啊仆散揆啊纥石烈执中啊,这些人也全都是好战好斗不是省油的灯……对此,赵西风也已帮林阡想好了对策,“当着吕梁这万千英灵发誓:若有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