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逍遥法外!?”薛焕虽对林阡素来相惜,但为了金军安稳,宁可罪名让林阡背,可叹薛、林二人私人感情,终敌不过国仇家恨,“赵西风、丁志远,汝等难道没有疑惑,何以大当家身上伤痕累累,何以抗金联盟的高手当时都擅离职守?”这一问,几乎把赵西风丁志远等人都问住、说动。
“好一个君子行事方正。为何猜度他人时,尽以小人之心?”那时燕落秋终于开口,脸色苍白,略带愁绪,声音虽轻,在那一干草莽之中却是绝对主宰。
只见她翩然移近,步步生莲,气质高雅,不可逼视:“无需再对大哥不敬。我扶澜倾城便在这里对五岳诸位兄弟、以及祖宗灵位赌咒发誓,我夫君绝非我违背女德所杀,相反,我恨不能将伤他之人,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万劫不复。”义正言辞,方能使五岳群匪彻底放心,不再纠结开棺与否,从而掩藏住饮恨刀在谢清发身上留下的痕迹。
“去掉‘扶澜倾城’,将‘我夫君’三字,改成‘谢清发’,再发一次。”薛焕目光犀利,刀坛之王向来刚硬勇武,说话也带了几分祈使的霸气。南山他被她陷害蒙上不白之冤时尚未觉得不对劲,如今预设立场便是她和林阡私通,自然琢磨得出她在玩文字游戏。
形势迫人,众目睽睽之下,燕落秋毫不犹豫,面不改色:“好,我便在这里对五岳诸位兄弟、以及祖宗灵位赌咒发誓,谢清发绝非我违背女德所杀,相反,我恨不能将伤他之人,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万劫不复。”毒誓发完,望向万演,凛然一眼:“信我还是信他。”
万演后退半步,看她庄严圣洁,一时竟恍惚起自己咬定的事实,薛焕扶他站稳,虽也略被她气魄震慑,但立即就发话扳平局面:“我也可对天起誓,谢清发之死与我无关,若有半句假话,同样不得好死。”即便如此,跟风的完全不如先说的强势。
“薛焕,若非你一直死不承认,我等早就将你处之而后快,吊唁完就滚吧,有多远滚多远。”赵西风上前逐客,“终有一日,我会教你这凶手跪着认罪!”
万演回过神来,总算坚定了先前的判断,然而心绪虽恢复,后背却湿透。他明白,燕落秋和被她捆绑的林阡一样是死不承认的,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打成了死结。这命案,看来永不能完,这命途,也委实艰难。
“还未到走的时候。我等前来,不仅是吊唁谢大当家,还为澄清事实、修复关系、重新结为盟好。”即使逐客令已下,薛焕仍然寸步不移。“说得好听,那不还是要帮曹王招安?狐狸尾巴可算露出来!”丁志远嘲讽之际,不时看向薛焕身后完颜永琏和岳离,略带忌惮。
“可惜你们连第一步也做不到啊。”赵西风讽笑。
“赵二当家,姑且不论谁杀了谢大当家,难道你们当真不为五岳的未来打算、不将父辈的前耻一雪了?”作为完颜永琏的替身和臂膀,岳离向来也是不怒而威。此番交涉,岳离虽七上八下,但为了不暴露私心,终不能表现得太失常,所以在这时开口说此行目的。
“说了多少遍了,五岳本意不想卷入金宋之争。唯有隔岸观火、厉兵秣马,方能合乎心意地雪耻。”赵西风终于把初衷拿出来说,“大哥之死,更似私仇,但也要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希望受外力干扰,未来怎样打算,我们几个关起门来合计就是。”
万演哼了一声:“关起门来不听提点,你们几个猪脑子还不被骗得把江山都拱手让人。”赵西风怒极回应:“提点?我看他曹王所谓的提点才是要骗!昨夜如果宋军倾覆,下一步便是要剿咱们了吧!”
“不会。昨夜如果宋军倾覆,我会把万将军清剿林匪的战绩禀奏圣上,请圣上据此为镐王府平反昭雪。五岳曾经的误入歧途,全都可酌情宽恕,南宋已举国北伐,河东豪杰若肯摒弃旧仇、回归朝廷,是我大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