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市的街道上,全然因王卫平之殁,一副杂乱衰败模样,各处是被遗弃的帐篷衣物以及各色生活用品,食物的残渣到处都是,没有一丝曾经中央城市繁荣之貌。倘若你走在较为阴暗的路上,你走路便要小心脚下,不留神便踩了“人”屎运。
便是在这般街道上,曾经人来人往,即使是此刻,中心光球的时间还是凌晨,偌大的街道仅有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漫步着,他漫无目的地走,眼神不看向任何地方,也不关心脚下踩到了什么……
路边落叶堆积,政府拨派的清扫人员还没有到,但就这个样子足够他们扫了半月了。而封禅市的上层,则是越往上越洁净,与地下完全天上地下,不过,这本就是天上地下。
行道木在地下空洞的爆破音波中摇曳,它要在这个本不透光的地下,憔悴地苟活着……
如同行道木般摇曳的,还有那路上唯一的行人——第五天。他一步一步,毫无目的,却像被什么指引似的,走向了那座封禅市的地标建筑——水库巨桥。那是一座万米大桥,横跨在水库之上,那水库积蓄如海洋,地下教科书上形容“海洋就像封禅水库那样广阔”,而第五天正走向那。
虽说这次大规模的哀悼行动对城市来说是种灾难,但对于那些水库巨桥下的流浪汉来讲这近乎是福祉,那些遗留的垃圾衣物,未吃完的食物,大多都进了他们囊中。他们靠这些遗留物,过了近一个月的天堂生活。可好景不长,这种生活令他们忘记了自己曾经生活在地狱之中,迪格特秋代理上台之后,便立刻下令强制驱赶这些流浪者,这些流浪者其实大部分都是不愿进底层但却在高层生活无力的人。而且指令之中,允许任何方式的驱赶,这已经是隐晦说法,其实就是生死不论,只要让他们不再出现在封禅市即可。而如今桥洞底下,已经是一片空荡,偌大的桥洞空间,竟容不下一群流浪汉。和他们生活过几日的第五天,看见眼前这般萧条冷落,总觉得心头苦闷,却不知何以解闷,何以慰苦啊。他只得一个人静静看着那一库平静,回忆那堪称对流浪者屠杀的悲景,倘若置他回曾经那个坐在实验所中囚禁的他,听闻这种新闻这只会毫无波澜地一笑,便忘却了。可如今他已无法再以旁观者来处世,他已被一张无形巨手拖入这慌乱的世界。
在第五天的极目远望中,一块铁板静静飘来,听闻流浪汉说,往水库中扔杂物是重罪,可为何眼前竟有人敢扔这么大一块铁板,甚至可以令一个人躺上去,在水库上漂流一番了,第五天不禁想到。
正当第五天还沉浸在莫名悲伤与怀疑之中时,那铁板下一人翻上水面而来,身上竟一丝不挂,流水淌从洁白的皮肤淌回库中,人如皎月,水如晨露。第五天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只是在他眼中,他首先看到的是眼前这女人给他的感官是不同种的色彩,后来才看到如此香艳景色。只不过第五天不谙世事,他不懂常情,便随本心盯着看了。
眼前,晨光从露珠折射在少女肌肤上,又添上稍许的昏暗,若隐若现,而那身段轮廓,纤纤细手,骨肉均亭。铁板竟似发光似的,那般美景,真像是神话里的明月升海。而少女回头看到眼前的第五天,晨光微弱,却也看得清那深邃的面容,可那盯着少女的眼睛,却让少女感觉不到自己受到了窥视,她看到了一个孩童,如欣赏般看着自己,便大方的走上了岸,披上被水浸透作船帆的帘子。
少女走到跟前,凑近地看了看第五天,低弯着腰,脸上的水尽然流到了第五天的胸口上,她那张令人普通的脸,却由神色发出令人惶恐的美,弱再久观,便无法再觉得普通了。她近近地看向这张古世纪的脸,配上睿智且稚嫩而矛盾的双眼,和那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的硕大身材,她大抵知道了眼前这人当是有趣,便打趣道:
“好看吗,要不这帆扯下来让你多看两眼?”她说着便佯装去扯。
第五天却也不拦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