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只要一想到对方的表情,就觉得身心舒畅。
他向来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尤其是这种毫无逼数的人。
他轻轻在心里嗤了一声,就江锐那熊样,还想高攀林非,尤其是在他提醒之后,还不放弃,是真觉得自己配得上林非吗?
也不拿镜子照照!
可笑。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让对方看看林非在乎的到底是谁?
季乐鱼晃着林非的手,心里的愉悦像是漂浮在水面的小舟,他享受一切林非给予他的殊荣,享受他的偏爱,享受他的与众不同,也享受其他人求而不得的嫉妒与痛恨。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林非身上烙满自己的痕迹,让所有人一看,都能知道他于林非的特殊。
有时候,季乐鱼觉得他的心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不知满足,永远想要更多,再多,永无止境的多。
就像此刻,他看着林非被自己晃动的右手,他的右手干净白皙,上面没有一丝痕迹,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他的左手却有——那里有他送他的手表。
他的脖颈也有——那里有他送他的项链。
但是他的右手没有,什么也没有,只看右手,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季乐鱼觉得自己像是病了,可他又似乎从来都没病好过。
他总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得到了一个,就想要另一个,就像现在,他又想送林非东西了。
一个能让他戴在右手,与他有关的东西。
“怎么了?”突然,他听到林非问他。
季乐鱼抬头,林非看着他的眼睛,“干嘛一直看我的手?”
“没。”季乐鱼低声道。
他没敢说他刚刚的想法,林非向来不喜欢戴饰品,他从来都知道。
他笑了笑,又扬眸去看林非,一派从容,“盯着你的手看,自然你手好看,再说,我盯着你看不是很正常?”
这话倒也确实没什么问题,林非没有多想,按了电梯。
季乐鱼站在他身边,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不要再去看他的手。
没一会儿,电梯就下来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江锐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朝门望去。
也不知道望到第几次,门外终于传来了他期盼的敲门声。
江锐连忙拿起他刚刚找到的东西,走到门口,开了门。
出乎他的意料,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季乐鱼的笑脸。
江锐猝不及防的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消失了。
他朝门外看了看,才看到了林非——他并没有站在门前,而是站在墙边。江锐这才松了口气,下一秒,却扎眼的看到了林非和季乐鱼交握的双手。
那两只手握得很紧,就是现在见到他也没松开。
江锐胸口一滞,暗道哪家兄弟会是这样!
就这,还好意思说季乐鱼对林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怎么是你啊?”季乐鱼明知故问,“你哥呢?不是他让我们下来,说有事和我们说吗?”
什么叫你们,哪来的们!
明明只有林非!
江锐默默在心里吐槽道。
“我哥有点事,不过本来就是我让他帮忙叫林非下来的。”
他说完,再次看向林非,脸上又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这一年我哥转去一中,也多亏你的照顾,他才能在一中过得还不错,所以我很感谢你。”
他说着,抬起手,递到了林非面前。
手心摊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佛珠手串。
“这是高考前,我去许愿的时候在寺里求的,当时一共求了五串,对应金木水火土,金的我自己留了,水的给了我哥,火和土也送了出去,只是我身边的人没人和木有关,这条手串我也就一直没送出去。”
“今天去寺里的时候,我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