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岁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皇室的服饰,只是直觉让她这样逼问了。
“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是真假掺半,我都不关心。陈年,把他先绑起来。”
帮人他在行,绑人他可不行。
“姐,他又不攻击我们,绑着不是多一个麻烦吗?”
陈岁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
她闭上眼睛,晃了两下,才意识清醒一些。
“让你绑就绑,怎么那么多废话!”
这是重逢以来,姐第一次对他说话那么大声,还带着剧烈的怒气。
“兄弟,你姐态度那么不好,你还当她小跟班,有没有点志气啊?”
梁令白嗤笑一声,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
“你跟我吧,叫我一声哥,到哪里我都能护着你。”
陈岁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莫名的火,控制不住的想吼人。
她刚想道歉,却因为令白的话怒气更胜了些。
“你想挑拨离间?”
“我可没有,只是看见不争气的受气包,调侃几句罢了。”
陈年没有被带节奏,而是选择拒绝了令白。
“我可不是什么受气包,你有这善心可别浪费在我身上,我好不容易找着我姐,哪能因为几句话就被你这种人给挑拨了!”
“姐,你说的对,我还是把他赶紧绑起来好了,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陈岁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一股暖流经过。
她点头,将背篓里的麻绳递给了他。
左肩的疼痛突然加剧,她没忍住哼了一声。
陈年接过绳子,也顺势扶住了要倒下去的姐姐。
“姐,姐,你怎么了?”
陈岁手撑在小孩的胳膊上,努力站起身来。
一边的令白已经脱下脏掉的外衣,又将干净的里衣撕开了一个长白条。
用牙齿咬住白条的一端,另一边用手绕过几圈,绑在了被划伤的手臂上。
这个女人真是狠,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因为伤口感染了怪物的病。
幸好外套上的碎屑已经干掉,渗透不进来了。
他踹开四周的丧尸尸体,抽出腿脚来,走近了她们。
“我说兄弟啊,你姐这是中毒了,你看她的脸色和嘴唇。”
看着站不稳的陈岁,陈年也顾不上这个人是不是好人了,因为他需要帮手。
“中毒?肯定是肩膀上的野离子发挥作用了。”
陈年眉头都要皱成了一块,手心也在不断出汗。
他轻拍了姐的脸,看她眼睛都要睁不开,更加担心起来。
“清晨问你,还说没感觉,我还以为你真的没事呢!都怪我傻,被涂了那种毒,怎么可能会没事......”
令白转过来搀住她的另一边,示意陈年将她放倒平躺。
“野离子?那可是一种歹毒的东西。她沾上多久了?”
“现在是第二天,这毒分明是要连着涂上三天才会发作,而她只是涂过一回,怎会毒发?”
陈年没想到这人也知道野离子,而且好像还很了解。
“伤在哪里?”
陈年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掀开了姐姐的衣袖。
“在肩膀上。”
紫色的纱袖一直被推到脖颈处,露出一道细长的疤痕。
上面已经结满了暗红色的血痂,看起来状况良好。
令白眯起眼睛,凑近看得更仔细些。
“不单单有野离子,还有另外一种毒,而且那种毒的毒性盖过了野离子。”
陈年更加心慌了,心想那老头实在是恶毒,居然下了两种毒。
最主要的是,闻药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
或许是无色无味的毒,逃过了他的鼻子。
“你这么厉害,能看出来,那你知道如何医治吗?”
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