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葛家庄
葛家庄里,葛大通正在给十多个病人瞧病号脉。病人们都很少说话,药房里很是安静。
一旁抓药的葛大娘打开药柜的格子,一看白术没了,再看淮山和党参也没了。宋义平一一打开药柜格子,把缺了的药记下,拿了单子就要出门去采办药材。
若若见了也要跟着去。
葛大通说:“若若,你去也该背个背篓啥的,哪能空着手去呢,要买的药材很多的。”
宋义平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罢自己提起墙角的背篓背在了自己背上。
若若走在前面,她看着四处熟悉的景色,全然没了往日的美丽色彩,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起来看周围的景色。尽管她看得似乎那么认真!
宋义平看看远处的青山,又看看天上,赞叹说:“若若,今儿天气真好啊!”
若若回说:“嗯,是挺好的。”
过了巷子,到了街上。街上的人客虽然不多,但较前些日子,已经好了不少。
那卖糖葫芦的都出摊儿了。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摊儿上,几乎没什么生意。那稻草棒槌上也只插了三圈儿糖葫芦。
宋义平说:“买个糖葫芦吧,若若!我看你有段时间没上街了!”
若若,看看那些红色喜庆的糖葫芦,只觉得讽刺,半晌,才说:“不买了,又不饿!”
又回头看看那卖糖葫芦的人,衣衫破旧,弓腰驼背,面目沧桑呆滞。
若若暗说:“一场瘟疫,竟把人害成这样!”说完,就转身拿了铜板还是买了十串。宋义平欢欢喜喜接下了摊主递来的糖葫芦握在手里。
那摊主见终于有了生意,眼露喜色,连连作揖说:“多谢若若姑娘,多谢若若姑娘!”
若若疑惑问道:“老人家认得我?”
那老人回说:“认得,认得。姑娘就是葛神医的千金呐!你往日总同一个叫三忘的小伙子在我这买糖葫芦呢!唉,那个后生呢?”
听得别人提起三忘,若若不禁心如刀绞,顿时泪如泉涌,转身拿手背一揩泪水蓦地跑开了。
若若一路跑到了华幽河边上,见那河水滔滔不绝的流淌着,仿佛永远都流淌不尽的样子,再看那岸边垂柳,年年翠绿如是,更觉物是人非,倍感无助凄凉。
迎面吹来的河风声伴和着哗啦啦的水声,湮没了若若的哭声。
宋义平则握着一把鲜红的糖葫芦,站在远处呆呆看着若若不断耸着肩膀抽泣着,一时不敢上前。
葛家庄里的人还在等若若和宋义平送药回来,葛大娘探身巴巴朝着门口望了又望。
突然,“嘭”的一声,院墙上的门被撞得飞开。
院子里的病人和药房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从外面速速进来二十个人。那些人个个身披黑色披风,身穿黑色蝙蝠飞翼服。
那些人一进门就把所有人围了起来。
众人正是惊恐,见门外又走进一个跛子。一看,原来是雷宽。
只见雷宽,一脸杀气,似笑非笑,趾高气扬。
葛大通一见雷宽的神情,自知凶多吉少。
他缓缓走到院子里,对雷宽恳求道:“放了这些病人吧,他们是无辜的!”
雷宽并不理会葛大通,他问一个妇女:“你在这看病,拢共花了多少钱啊?”
那妇女冷汗直流,哆嗦道:“葛大夫大义,并没有收钱!”
又问一个老头:“他这儿的药可是管用不管用啊?”
那老头埋头说:“葛神医妙手,药到病除!”
雷宽又问一男子:“你怎么不去济世堂看病啊!”
那男子瞪了雷宽一眼,侧脸回说:“济世堂并不济世,我囊中空空,并无半个一文!”
雷宽咬咬牙,骂道:“净是些穷鬼刁民!”
葛大通看着雷宽,再次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