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你太姥姥面前顶一句试试。”
“这就是了。”徐长青放下筷子,“吃饱了呢,您和我奶多吃点。正如您所说,就是因为亲的,私下我才不跟我奶瞎客套,不然您瞅我对谁不是客客气气,就像我奶敢动手罚我,她会罚大丫他们不?”
肯定不会。
徐长青低头摊开双手,手心向上,“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奶冤枉我欺负三丫都不带听我解释的拿东西抽我手心。
我是不是老老实实摊开双手了?您说我多孝顺啊,怕您这个后婆婆在那俩儿媳面前立不了威,我就乖乖认了。
就是你把白蜜新裙子借三丫回她姥家,白蜜哭了,我去要回来,您觉得我错了,我是不是也乖乖摊开双手?
还有那一年,他徐长泊当着他娘的面拉偏架护他自个亲弟骂我,您当场说我了,我是不是二话不说都没哼一声?
当然,我说这些没怪您的意思,我又不虎,岂能看不出后娘难为,但那些事也把我对他们两家的情分折腾得没了。
就他们那样的兄弟,您说往后是我依仗,可能吗?所以不是我性子冷清,是心寒了,终于懂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所以真怪不了我跟我刚子哥虎子哥亲。我打小起护我的、为我说话的,从来就不是啥堂哥姐,是我这两个哥。
很多事情,你们就是不说,我都知道的。远的不说,就说单高考复习那回事,他们不就说我对自个堂哥不上心。
可咋就不想想他们对我如何,我又为何唯独对长河哥特殊。所以真怪不了我,谁的心刚开始不是热乎着。
就是太失望,失望透底了,这才有些时候忍不住对您出言不逊。这是我的错,明知后娘难为,还为难您干啥,慢吃。”
徐老太看着不带喘口气说了一大通之后便拿着碗筷离开桌子的徐长青,她沉默的愣了会儿收回目光低头吃她的。
白秀兰不安地看了看她家浸了碗转身回房的长青,又转头瞅了瞅埋头吃手上半个饼子的婆婆,她努力想了想。
“这孩子,不过说出来就好了,说了,她就不会放心上,又不是啥生死大仇,往后他们兄妹自然会走近……”
徐老太摆了摆手,这记仇的性子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