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一声没控制住声音,爆喝一声的,让东外间徐大根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不由转头看向房门口。
徐启光随即苦笑摇头,“一准又是孩子心里不痛快,她啊,一准是心疼您说了啥话惹着我娘大动肝火。”
徐大柱和徐二柱相视一眼,徐二柱接过话,“怪不了孩子,这孩子就跟咱爹亲,回头哄哄,没事儿的。”
徐大根安慰地拍了拍老儿子,“甭想太多,就当是你们三兄弟认干爹,明儿你哥他们俩就陪你去一趟。”
“就是这个意思,明儿一早我和你二哥陪你去一趟。没啥的,甭想多了,除非你压根不想认我这个大哥。,”
“说啥呢。”徐二柱不赞同摇头,先岔开了话题问道,“咱长青出门子到底有个啥章程,东西都准备好了?”
徐启光缓缓点头,“就简单办两桌。按我的心思孩子结婚证领了就行,卫民那孩子不依,非得要补办酒席不可。”
“应该的,这可怪不了那孩子。”徐二柱想了想,“正好,我看这日子都挨得很近,也甭简单办两桌得了。”
他说的日子都挨得很近指的应该就是徐大柱家次子徐长涛也年底成亲,这桩事儿,徐启光一个当叔的不会不知。
“先咱长青出门子,接着就涛子就娶媳妇儿进门,正好的,我家三妮索性也年前出门子得了,不等翻过年了。”
等等,徐启光刚要喊出口,突然反应过来他二嫂那个人之前嫁大女儿时就盯住自留地硬是拖到三四月让闺女出嫁。
他便没问怎么突然的连三侄女有了婆家,居然连他这个叔都不知。毕竟这半年下来他确实忙得差点分身乏术。
先是下基层,接着又去邻省矿区一趟,接着又去了趟京城,回来又是开会,又是接着跑省城的根本就没停下。
要是这个侄女是在下半年找着对象,这期间许是连孩子娘都有提醒了他,他一时没听清楚也说不定的。
长涛要不是带对象上门请他年底回老家喝喜酒,他就不知连这孩子也领了结婚证,就等年底回老家办酒席。
“……这样一来还省心,咱们家这边猪肉,你就不用准备了,留出半头猪办席面应该没啥大问题……”
说到这儿,徐启光就不得不打断,要是单纯为多留出半头猪给他家长青办喜事,还提前让三侄女出嫁算哪门子事。
原本他还不想说孩子舅他们早已连十桌席面份额的肉都准备上,他这趟回来也有让孩子舅无须破费铺张之意。
这会儿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他要是还瞒着就没意思了。徐启光便解释了一下他大舅子二舅子早已准备了一头猪。
当然,话肯定不是直言了然,他还是很婉转的说了说他家卫民那混小子瞒着他先斩后奏,不管不顾啥都答应下来。
之所以让他家这混小子背黑锅,徐启光也考虑到他家长青确实和她舅家走得比较近,往后小两口断不了来往更密。
有这些话在,就是将来他家长青小两口相比起白家来说有所疏远她大伯二伯两家,那也不是他家长青不认徐家。
关键还是孩子舅对他家俩孩子厚道在先,连俩孩子在外上学期间,他们当舅的就早早开始张罗起孩子席面食材。
至于说他两口子根本没提前通知亲朋好友年底要给俩孩子办喜事,这理由就不存在了,就一个白子沟啥事能瞒得了。
不说孩子大舅妈还是徐家女,也不说孩子三舅妈和孩子大娘还是亲姐妹,就是孩子姑还是沈家儿媳,能瞒得了谁。
有区别的无非是一个有心还是无心,有拿他家长青当回事的,自然早早就闻讯赶去找他家长青大舅妈商量核计。
否则何至于大半年都过去了,到今晚才提留出半头猪办席面应该没啥大问题,说他心眼小也罢,事实原本就如此。
所以真怪不了他家长青对她大爷二大爷两家就一直亲热不起来,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