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突然的一下子扯远了,沈卫民发现根本就无他什么用武之地,他原本还寻思务必要证明他说了算。
谁知白大舅妈就出其不意地接上了话,再来个爱显摆的徐家二大娘,硬是了得地打断徐家大娘的下一步。
之前他媳妇儿背对着她大娘,她肯定没注意到她这位大娘脸上神情就生动的表演了一场极为丰富的内心戏。
而他?
他就恰好见着了。
再稍稍一寻思,加上前世王翠芬这人每次想占长卿便宜,又不想低头说软话的德性还有什么不明白。
要说这人心思有多恶毒见不得人好,就如长卿所言到不是,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辈,想伸手又怕被拒绝没脸。
毕竟她这当大娘当的还不如她男人当大爷的,徐大柱那人虽说帮长卿极少,但和徐二柱一样到底还是有求必应。
只要长卿开口,他们兄弟俩人就是顾忌到名声也会搭把手,问题是以长卿的性子开口求人,甭管是对谁,几乎为零。
她就压根不懂人和人之间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来往多了才交情更深,她就直头直脑的一根筋觉得我只能我靠自己。
等后来闯出些名堂了,好了,更糟,她更不信她所谓的大爷二大爷包括堂哥在内,有谁是真心想帮她姐弟三人。
有一段时间就跟入了魔似的,谁要敢报道她身家,她就用钱砸也要把人家砸破产,就生怕她家产落在老徐家。
那期间她就连遗嘱什么的早早托付给他,说难听点连刚子,她都怕他守不住被老白家联合老徐家夺了还要她弟小命。
他好不容易让事实证明就是老爷子他们走了,还有他大舅,等他大舅走了,还有他姐夫在就谁也甭想动歪念头。
她这才肯松口让一对弟妹有时间回老家转转,但老家谁上家里来,除了有限的几人,她还是根本不让他们多接触。
这种情况就一直到广白,不,是长源了,一直到长源年满十六,她觉得她弟有自保能力了,才不限制谁谁接触她弟。
可以说这个小家伙有这么一个姐不是一般的幸运,玩几块面团算啥糟蹋粮食,你啊,在你姐心里就不是一般重要。
沈卫民拍了拍小长源的屁股,“想吃就说。”别说粘豆包,你姐连肉割下来给你包肉包子都不带眨下眼皮。
“不能吃太多,明儿再吃哈。”徐长青好笑地瞪了眼沈卫民,她就不信他看不出小源源根本就不是想吃。
小源源聪明着呢,他哪是想吃,他是见蒸好的豆包居然被人拉走好多,要去看外面冻着的还有多少。
不过这小心思还是不要戳破好了,小小人儿也要面子的,见娘和她这个姐没反对,心疼坏了也不出口拦。
像她!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家里大人不反对就不好哭着喊着不许搬走,很丢脸的,会让爹娘都跟着没脸。
不戳破,不说穿,他就会自己观察,就会自己寻思。慢慢的,他自己就会懂了,不是自家的东西不能占。
所以,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的东西才能自己作主。等再大点,自然就悟出一个道理。
谁有都不如自己有,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明儿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要的,九姑应该做好鱼丸。”沈卫民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老让他俩吃鸡蛋羹该要吃吐了。”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说大声点没关系的。”
“你就坏吧。”这话要是被刚子听到还不得又说他钱多烧得慌!“长海这儿,只怕咱爹避不开了。
要是长河没考上大学还好推,这回要是连你二大娘也帮忙说和让咱爹看看能不能让长海去矿区的话?”
徐长青抿嘴,还真当她爹必须要扒拉一家一个侄子不可?“我看他们动主意要动到你身上还不差。”
“不奇怪。之前安排的那几个进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