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刚看着很有眼力麻溜离开的兄弟,再挪到窗前等着看着沈卫民出现在前院,他就立刻转头看向徐长青。
“憨,你说你卫民哥听出哥废话了一堆,除了想他出面,还想他甭大手大脚没有,要不你快跟过去听他咋说?”
这会儿又担心他大包大揽上了?徐长青失笑摇头, “不用,你忘了他还是咱们四个人里头的狗头军师。”
他是沈三啊,情商超高的沈三。一旦谁要想占他便宜,除非他心甘情愿,要不然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
午后三点还有暑气,但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再耽误下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天黑前就不用想到县城安顿好。
徐长青再次瞟了眼牛车上面其中一部分足够一个大小伙子一个月口粮的麻袋,她利索先骑车蹬一脚再挥了挥手。
天撸撸的,又不是离得很远,每周还有星期天可回来,也不知她二大娘哪来的一车轱辘话,就停不下来的。
徐长青表示她理解不了这份慈母心。像她三舅娘,刚子他娘多好,多痛快。哪来这么多说道,重在行动。
她是不知昨日沈兄出门一趟是如何和她二大爷二大娘沟通,但显然这家伙干的连她二大娘都感激涕零的。
就是这火候好像猛了些,天热,能理解。还等啥呢,老徐家的好姑爷,赶紧的,忘了等会儿还要经过你家?
出白子沟,绕到向阳大队,再从大路去往县城。这唠唠、那搬搬的,到县城再安顿下来还就快要下午六点。
这个时间点距离天黑倒是还没得很, 但想打电话能直接对话是不可能了,徐长青干脆就不专门跑一趟打电话给她爹。
与其打通了让人传话,还不如等明天报道好之后找个时间给她爹打个电话报平安,他爷俩之间没那么多说道。
就如长河哥,他这人心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歪歪道道。说要吃晚饭了,他就不会废话一堆来个瞎讲究。
这回各家准备了什么饭菜给他们带过来的,他就什么都吃。不挑食,不用让,也不用请,彼此之间好沟通得很。
能让他话痨的基本上是在唠嗑的时候,这唠的话题就扯远了,越唠越精神。总之,有说有笑的,这刚开始相处还行。
用过晚饭,徐长青也没和他三个人多聊,趁着有时间,她先开始整理起她这趟从老家带回的书籍放到书架上。
再将换洗衣物,也是这趟从明面上带来的枕头、薄被和毛巾毯,蚊帐,以及放小件的笸箩等等也挨个摆好。
这一扒拉收拾就到了天黑,好在县城有电灯,无须点油灯, 要不然还得里外间都点上油灯整理东西才行。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长时间待在有电灯下的环境下,突然换成了点油灯就总觉得到处黑乎乎。
临睡之前,徐长青还特意去隔壁瞧了瞧。那边也点着灯,只不过和她不一样的是她已经进屋收拾好了东西。
而他们三个人,之前忙着挨个冲澡,忙着在外洗衣服,这会儿天黑了才进屋收拾出各自带来的衣物和杂物。
一个个穿得又少,徐长青也不好进去搭把手,只能靠他们自己自力更生,好在如今除了沈卫民,大家衣物不多。
就是看这情况,要是四个小伙子一个炕睡着,天冷还好,挤一挤还暖和,但如今天热,沈兄就未必能睡得着。
沈卫民见她站门口,自己这边也没什么可收拾就先快步出来撩起门口草珠子帘子,边问是不是有啥需要搭把手。
这话说的,她需不需要人搭把手,他还能心里没数?徐长青好笑地看着揽过她肩膀就推她进隔壁门口的沈卫民。
“你说这里开一道门好不好?就这儿,我瞅了……”
“停。”徐长青连忙打断,“不好。”再让你说下去该又想要花钱买下人家这间屋了,咱还能待这儿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