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瞧了眼围着一张炕桌相对而坐的白新生和白老二,她摇了摇头一手端起碗,一手竖起一巴掌。
“别的先不说,就这个数。后面就由我来和我爹说好了,刚盖一年的新房子,老舅吃不亏也上不了当。”
白成刚瞅了瞅在座三人表情,重点在他大爷身上,“我觉得行,有现成的新房子就能省下不少事儿。
真要自个起屋子光请人吃饭就要费不少口粮,还得里里外外招呼人。反正老叔目前也不可能盖砖瓦房。”
你懂个P!白老二隐晦地瞪了眼侄子,“我记得卫民那孩子买下沈石头家那老院子好像也就花了五十吧?”
白新生摇头,“这事儿是咱们兄弟先没考虑周全,光惦记着之前能少一事是一事,忘了妹夫才是一家之主。”
“噗呲”一声,徐长青笑了,“所以我刚刚才建议给老舅划一块宅基地自个盖屋子多好,你们瞅多麻烦。
又是老徐家,又是我爹的,寻思那么多干啥,实在不行收归队里不就成了,多大的事儿。来,咱喝酒。”
白老二伸手隔空点了点徐长青,“俗话说的好,‘外甥狗,外甥狗,吃了就走。’你这心里头还替你爹委屈上了。”
徐长青打了一个酒嗝,边竖起大拇指,“没错,我还就替我爹打不平来了,您说你们瞒我爹干啥?
我爹这头刚说不同意那门亲事回单位,你们当舅的后脚就给起屋子,不是往我爹脸上甩一个耳光子?
结果我爹还跟我咋说的知道不?他说将来我甭管遇到过不了的坎,我舅会当我这个亲外甥跟亲儿子没啥两样。
瞅瞅你们把我爹感动了,合着我爹就是一个大傻子。”徐长青又打了一个酒嗝,“事情不能这么干的。
我爹那人不会不讲理的,他不会明白不了你们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就是想减少他们父女矛盾,是为他好。
可这事儿真做差了,要是换我,我宁愿你们当面提出要求,我也不想被蒙在鼓里。你们是谁?是亲人啊。”
“……”你个铁憨憨这是要开始干啥,还亲人啊,不会真喝高了吧?白成刚瞅了瞅他左右两位大爷。
“您?”徐长青歪头瞅着她大舅,“您是我爹的大哥,比徐大柱还亲的大哥。”徐长青转头瞅着她二舅,“您?您是二哥,比他徐二柱还亲的二哥。我爹拿你们当亲兄长,你们还拿我爹当成了妹夫。”
哎哟喂,这铁憨憨还真是喝高了,啥啥都说出口了,你爹可不就是妹夫来着……白成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闹。”徐长青一手拨开,“我没喝高。今晚正好没外人在场,我这个当外甥的得跟我舅坦白懂不?
这是我亲舅呢,‘舅大娘亲’,还有谁比我舅更亲。打小起陪我最多的不是我爹,是我舅,是我亲舅呢。”
“结果我这个亲舅还就对不起你了?”白老二好笑地看着外甥,盘起的腿松开朝侄子那儿轻轻踢了踢。
徐长青叹气,端起碗一口闷下碗里不多的地瓜酒,“要是这样子还好,关键就是你们对我这个外甥太好太亲。
我这个当外甥的剩下不多的良知都容不得让我昧良心点头,所以我才愁得很。你们好不?好!没话可说!
为人兄长,当人舅舅当到你们这个份上,没话可说了。抛开对我如何不说,就是对白眼狼儿,你们也好过了头。”
白新生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继续用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
谷锖
对面盘腿而坐的白老二瞅了瞅大哥之后他也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边斜倪着一旁外甥。
继续说。
说就说。
“我知道自打上次我多嘴说了几句老姨之后,您和大舅心里或多或少觉得我这个外甥心太狠,有些无情无义。”
那倒不是,说无情无义就多了,就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