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轮回,【A国】有了之前革命的经验,选出了一些个体管理【A国】,由他们来制裁不道德,确保【A国】不会重蹈覆辙,根据此前的经验,管理者确定‘抢劫’这件事是不道德的,抢劫者会受到惩罚。这在此时【A国】个体普遍掌握的【不道德】攫取资源方式,这也让【A国】长时间保持【道德】。”
“然而自私的本性深埋在每个个体心中,他们永远渴望资源,更多的资源,只要时间够久,终会再次突变出【不道德】的个体,他们终会绕过‘抢劫’这个攫取方式,终会发现原来还可以‘偷窃’!”
“学会了新姿势的【不道德】个体出现了!”
“管理者还来不及定义,新的轮回又开始了!新的【不道德】个体开始大肆繁衍,一切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原始的轨道。”
“这里,我们通过计算,得出了一个漂亮的临界值。”
“888,必须保证1000人中至少有888个【道德】个体,才能保证【A国】不发生颠覆性动乱。”
“这个值随着【不道德】攫取【资源】数量的变化而变化,当不道德收敛一些,【道德】就忍让一些,【不道德】粗暴一些,道德就愤怒一些。”
“8是我随便选的数字,它不重要,我们可赋予其任何数字,都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只是尺度有所差别,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模型理论。”
“除此之外,还有很关键的一点——”
一张有趣的地图浮现出来。
“【A国】并非是孤立的,周围会有【B国】【C国】和【D国】,总之杂七杂八上百个国度,他们常年处于竞争关系,一旦某国力衰弱,周围的国家就会乘虚而入,这也会导致该国体系崩塌,最终以某种方式重建,或者干脆亡国。”
“也就是说,【A国】面临的局面不仅是内部个体【道德】与【不道德】的争锋,他们同时也受到了其它国家的威胁,所以【A国】要生存,要强大。”
“就这样,无尽的轮回在【A国】展开,王朝来了又去,人们死了又生。”
“无数个轮次的兴亡中,【A国】拥有了文字,拥有了历史,人们在经历了足够久的生存与繁衍后,也拥有了更多的智慧。”
“A国诞生了政治,有了国王,选拔出了一批又一批更加出色的管理者,他们通古论今,进行了足够久的思考后,意识到了道德与不道德的争端,他们尽力去管理【A国】,只为【A国】更加繁荣昌盛,同时不被B、C、D国侵略,并保证具有竞争优势。管理者们也并不一定是伟大的,也许只是他们的自身利于与【A国】整体利益吻合罢了。”
“管理者们为了保证国力,用尽一切手段,去定义【不道德】,去限制【不道德】。”
“杀人是不道德的,要禁止杀人;偷窃是不道德的,要禁止偷窃;**是不道德的,要禁止***在【A国】体系中,禁止的事情越来越多,法典越来越厚。【不道德】也在不断变化,他们不能靠偷窃抢劫去攫取资源了,他们必须开创新的方式,也许是诈骗,也许是买卖人口,总之他们总能找到突破口。”
“【A国】管理者们只好继续增加法典的厚度,他们终于开始明白,【不道德】是永远无法被消灭的,自私的本性是埋得最深的东西,是人们永远无法克服的东西,是柏拉图、康德、尼采都无法消灭的东西,就连耶和华,释迦摩尼或者别的谁也对其束手无策。”
“不劳而获充满了诱惑,攫取【资源】远比辛勤生产来的暴利,个体不满足于人人相同,他们想要鹤立鸡群,他们需要更多更多的【资源】!”
“更麻烦的事情是,管理者们也是普通的个体,他们同样也会【不道德】,没理由要求他们要放弃‘自私’,放弃更多的【资源】。与平民个体相比,管理者们更可以用手上的权力遮掩自己的【不道德】,甚至变本加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