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能将七合教的教主当成个信差般的使唤了。
应翩翩思量片刻,觉得可行,便笑道:“成,那辛苦你了。其实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但总归早点解决了,我心里踏实。”
池簌柔声说:“你跟我还说这样的话做什么,我哪忍心看你挂虑。再说,也是我先辛苦了你的。”
“……”
“四星级”如同魔咒一样在脑海中回荡,应翩翩踹了他一脚,说道:“废话真多,你要去还不快去!”*
刑部的牢房中分男牢和女牢,但是却从来没有过人牢鬼牢的说法,李定和珊瑚的被捕,改变了这一先例。
起初,这两个人还分别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可是没有多久之后,那些穷凶极恶的凡人们纷纷痛哭流涕地表示,他们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两人总是变幻着不同的声音,或自言自语,或苦苦哀求,或破口大骂,有时候还会讲一下在地府中看见的水煮活人,生烤心肝等等,到了夜晚还会鬼哭,给众人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
所以,刑部最后无奈,只得专门辟出两间给鬼住的牢房,墙壁上贴满符咒,栏杆上刻有经文,又找了八字重阳气旺的狱卒看守,把他们关了进去。
那天入了夜,李定和珊瑚又开始了倾情表演,两人一个幽幽哭泣,另一个走来走去,破口大骂,跟阎王爷激烈争吵。
两人正热闹时,一阵突然传来的喧闹和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紧接着,只听狱卒的声音紧张地说:“你们小心一点!这只恶鬼也凶的很,是应大人特意去钦天监请来的任道长,这才将他制住了呢。”
依稀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哭哭啼啼地说道:“哥哥,求你快清醒清醒吧!……各位狱卒大哥,他真的没有加害应大人之心,他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会看好他的,请你们行行好,放了他吧!”
在这些人嘈杂的语声中,是一个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什么姓人的姓鬼的,一个狗道士,焉能奈何得了我?我可是得到太/祖之力才重回阳间的,你们别以为这等人界凡俗的监牢就能关的住我,你们等着,过得几日,我必定杀了应……玦那小……!”
那人大概是太过激动了,说到应翩翩名字的时候卡了几下,剧烈咳嗽起来,随即又重振雄风,继续骂道:“要不是他爹战败,我怎会在折返京城的途中染上瘟疫,重病而亡?应钧已死,但难消我心头之恨,总之太/祖保佑,他儿子的命我要定了!”
这声音听上去十分粗哑,像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声音,但紧接着李定和珊瑚便看到,被与狱卒们押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俊秀男子。
李定和珊瑚面面相觑。
这人无论是骂人的内容、风格,还是身上那种身份与性格强烈反差形成的违和感,都与他们如出一辙,简直熟悉极了,但两人谁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多了一个这样的同伙。
随即,杜晓晨被几名狱卒推进了李定旁边那间空着的牢房里,正在珊瑚对面。
杜晓蝶扑倒在牢门前,哭了一会,被狱卒们硬是扯开了,“咔嗒”一声,锁上了门。
哭声渐远,其他人很快走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狱卒虽然奉命看管这些“恶鬼”,但谁都觉得晦气可怕,所以平时也根本不愿接近,只是远远地守在出口处,任由他们在里面哭泣喝骂。
此时狱卒离开了,就剩下三只鬼被关在这里,各自骂各自的。
过了一会,李定和珊瑚都不出声了,整片空间中唯有杜晓晨在声嘶力竭地大骂着。
又是好一阵子的功夫,他终于仿佛用尽了力气,这才消了声息。
李定谨慎地打量着这个人,很快他便看出来,对方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湿淋淋的,还有许多血迹和鞭痕,好像是刚刚受过严刑的模样。
他整个人也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这副狼狈的样子绝对是装都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