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沟通的也还算愉快,这事情基本上便算是初步确定了下来。
应定斌听应翩翩简单把事情讲了讲,沉吟道:“他既然是抱着这个目的而来,陛下又已经给了足够的礼遇和许诺,那应该便没有什么需要迟疑的了。他还不表态,难道另有其他目的?”
应翩翩含笑道:“爹你向来明察秋毫,就是这样。”
“再过三日,便是安国公的寿辰。”
他慢悠悠地道:“我辛辛苦苦去了一趟衡安郡,也不过是为这出大戏开了个场,等到了那时候,正头好戏才算是正式上演呢。”
这一次是安国公的五十岁生辰,因为是整寿,所以特意办的十分隆重,从数日之前就开始送出请帖,遍邀宾客,应家也受到了邀请。
安国公府虽然近些年逐渐没了实权,但经过数代积攒,家底依旧丰厚可观,此次府中上下布置的极尽精心,宴会上所用的桌椅杯碟无不昂贵精美,仆婢小厮也都做了色彩鲜艳的新衣。
安国公夫人还特意吩咐管家从各地运来八百余盆名贵花树,置于园中各处,又在树上悬挂琉璃彩灯,一时间处处暗香盈鼻,花影缤纷,美不胜收。
为了然宾客们能够更好地欣赏美景,寿宴特地选在了傍晚举办。
到了那一日,京城中的贵族们纷纷前来赴宴,一时间将安国公府所在的彩霞街堵的水泄不通。
蔡婧和方珺仪都是都是世家之女,如今正是适嫁年华,为了多多相看夫家,像这种宴会往往都是不会错过的。
两家是世交,她们下了马车看到彼此之后,便招呼着相携赴宴,走了几步,先就看见宫中赏赐下来的各种珍宝被摆放在国公府的门口,门内灯光映花影,美婢衣翩翩,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来,一时间宛若仙境。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蔡婧用以团扇掩口,轻声说道:“我方才来的路上听我娘说,这一次的寿宴是安国公夫人一手操持的,没想到竟华美至此,她对安国公可真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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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珺仪摇了摇头,声音也很小,语气却有些冷淡:“我倒是不这么想。以前我在其他宴会上也跟安国公夫人打过一些交道,能感觉到她是个好强要面子的人。近来傅家和淑妃娘娘屡屡遭到申斥,京城中也有很多关于傅家失了圣心的传言,安国公夫人这么多,更多的怕是想找回面子吧。”
蔡婧怔了怔,道:“这么说来,倒也是。我刚才还想,他们怎么将宫中的赏赐都这样摆出来了,想必也是要让宾客们看看圣上对安国公的重视了。”
方珺仪掩口一笑,声音放的更低:“不然安国公那么一个又好色又糊涂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年轻时长得还好一点,如今年老色衰,谁还稀罕他呀。”
两人一边说一边随着前面的家人向内走去,席间已经半满。
穆国的男女大防本就不严,这等宴会又不像宫宴那般严肃,故而男席女席各列一边,中间隔着曲水流觞,并未以屏风遮挡。
蔡婧和方珺仪亦看到也有不少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已经在座,饮酒谈笑,仪容不凡,见到又有两名漂亮小姐到场,他们也纷纷友善地举杯致意。
两人回礼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蔡婧才接着刚才的话笑道:“方姐姐,你见事总是这样明白,眼光又高。先前我还听方夫人跟我娘抱怨,说是上门说亲的媒人都快要把嘴皮子磨破了,你却还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的郎君,你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方珺仪脸上微微一红,道:“不是我眼光高,实在是那些人都没什么意思,那我还不如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舒坦,做什么要嫁人……”
两人说着话,便听见外面又是一阵人语骚动,方珺仪便顺着声音随意往门口看了一眼,声音一下子就顿住了。
“是……他?”
蔡婧不禁道:“谁啊?”
她说着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