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左手往出推刀纂,往后一仰身,刀一转环,献刀头。这手刀叫末秋刀,拦腰斩,要的是这快劲儿!张义再想回身就晚了。正在他后腰上,红光迸现,献血前撺,大刀张义腰断两截。
众喽啰兵齐声喊道:“一齐上啊!……”张义带的这五十个兵扭头往回就跑。喊道:“快跑呀!”王伯当、谢映登同众家眷一起也往东北跑下去了。 跑着跑着,裴元龙问谢科、谢映登道:“咱们这么走是不是绕远了?应当往东南去,怎么往东北下来呢?”谢映登回答道:“大公子,您绕住啦,那东南过得去吗?连总兵大人张义都腰断两截了!虽说绕点儿远,咱们走着不踏实吗?”元龙、元虎二人心里这一想呀:也对!咱们就绕着这大弓背吧!正往前走,大道右边,东南上又有一座高山。
要到山头里了,只听得半山坡松林里头当“啷啷”一棒锣响,由山上下来二百多喽啰兵。为首有一位大王,身高顶丈,绿脸膛,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一条熟铜钉钉狼牙槊。
原来,来人正是小灵官单雄信。只听他喊道:“尔等留下买路钱,放尔等过去!”后头轿子走不了了。裴元龙、裴元虎登时又大吃了一惊,道:“谢科、谢登,这里也有山大王,怎么办?”王伯当道:“咳!这有什么!我们哥俩要是没能耐,元帅也不敢派我们来。待我出去捉拿响马反贼,拿枪把他挑了!”
王伯当端枪,马就贯出去了。二人碰面,王伯当假装喝道:“你这群响马反贼,你敢劫山马关总兵的家眷,你好大胆呀!”单雄信心里想道:就算我是反贼,你是干什么的?他哈哈一笑道:“我这个当山大王的,是专劫官府的家眷!不用废话,你既有枪,撒马来战!”
王伯当喝声道:“大胆响马,你且休走,看枪!”单雄信合槊一挂,当的一声,把枪碰掉了。摇槊一扫,王伯当“呱唧”假装翻身落马了。单雄信喊道:“来了,给我捆了!”说罢,众喽啰兵过来捆好,连枪带马都掠过去了。
裴元龙、裴元虎兄弟二人一看,道:“哎呦!你们哥们就这本事!”谢映登道:“ 哎,我哥哥能耐差点,瞧我的!”说罢,他抬腿摘枪,假装疯魔地跑出来道:“好你个大胆响马反贼,你把我哥哥擒过去,我能跟你完得了吗!看枪!”
单雄信右手拿着槊,左胳膊扎煞着,见到枪刺来,叭!这么一闪身,左手抓住了枪杆,右手的槊往枪杆上一砸。“撒手!”谢映登道:“我给你了,我不要了。”单雄信往里一进槊,谢映登打马上也掉下来了。单雄信吩咐道:“儿郎们,上!追!”车辆驮子再想往回跑就不行了。
裴元龙、裴元虎兄弟俩登时都愣在马上了。众喽啰兵直奔他们俩来,到跟前一捅大腿道:“ 你们还不下来呢!”这两个人全都被喽啰兵拽下来捆上了。
单雄信道:“来呀,押他们回山!”喽啰兵们轰着车辆驮子、骡驮轿往前走,可是没回东南角上这座山,却往北走下去了。也就是半天的道,看看日落,已然来到瓦岗山的南山口。到了山上,暗中把押着王伯当、谢映登、裴元龙、裴元虎的车俩跟裴老夫人、裴小姐的骡驮轿就分开了。骡驮轿来到山上平川地,又往北走。只见有一个官差的来到裴老夫人轿前。老夫人心里纳闷哪,半道上怎么这些响马强盗呢?
这是来到哪里呢?翠云小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头挺害怕。官差的问轿夫道:“哪乘轿子是裴老夫人的?”轿夫一指回答道:“这乘轿就是。”老夫人隔着纱帘正看着,一听称她为裴老夫人,这才把纱帘撩开,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位官差的跟着就跪下了叩头道:“老夫人在上,我向您大礼参拜!”老夫人连忙问道:“别磕头,请起请起,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官差回答道:“ 老夫人,我跟您实话说,裴仁基老元帅已然归降我们大魔国了。这里就是瓦岗山地界。如今有老元帅的亲笔书信,知道您不认字,老元帅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