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大宾的脑袋砸碎,杵到桌面底下去了。裴元庆见张大宾已死,心里头多少痛快一点,呵呵一笑道:“早应当消除你这样的草包元帅!”他把锤上的血迹蹭了蹭,往外就走。来到帅营门外,把锤挂在马上,向他父亲这儿走了过来,吩咐兵卒道:“把绑绳解了!”兵卒道:“是先锋官!”说罢,众兵卒把绑绳解开。
裴元庆道:“父亲,这情我给您讲下来了,您这死罪没事了,咱们回去得了。”裴仁基听了,道:“嗨!元庆啊!这是咱爷俩说,那草包元帅张大宾心里怕你,你给为父讲情他不能不准啊!不管怎么说,为父一时气恼,撅了他的弦子,这也是我的不对。这不是你讲下情了吗,我进去给他赔个不是。”裴元庆劝道:“父亲,您别去了。那元帅张大宾说了,咱爷俩回去就完了。”裴元庆是怎么拦也拦不住,裴仁基非得进帐营赔礼不可。
裴元庆道:“您愿意去就去吧!”说罢,裴仁基来到帐营中往里走,喊道:“元帅,千不是,万不是,是末将的不是。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当裴仁基走进帐营时,发现张大宾和那两个女子躺在地上已然全死了!”噗通!裴仁基坐到地下了。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站起来往外走,喊道:“你怎么给元帅打死了?”
裴元庆回答道:“我跪那儿给他磕响头,他不饶您,一时冲动我把这群狗男女全给打死了。”裴仁基道: “咳,常言说,先死容易后死难,你核计核计他是谁?他是丞相宇文化及身边的大红人!这事要让丞相知道了,咱全家都活不了呀!”裴元庆道:“您说那不管事,我不给他打死,他不饶您哪!”这时,后营就乱了。裴元庆闹宝帐,打死了张大宾,这事一会儿的功夫全营都知道了。
五十万隋军营官、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哨官哨长、队官队长大小军官全来到帐营门这里见老将军裴仁基。有的道:“老将军,您也别着急,先锋官打死元帅是应当的呀!”还有一个人出头道:“老将军,三公子打死了张大宾,这是给我们大家伙出了一口恶气,也是做了一件好事,照这样的早就该死!我们想您一定会怕丞相不答应,来给您出个主意道:您写个奏折,向当今圣上解释,就说征讨大元帅张大宾在两军阵前中流箭身亡;再写上他为大隋朝不容易,给他的家属请恤典。三公子闹宝帐的事打我们嘴里是决说不出去。碰巧旨意下,您这副帅就成了征讨大元帅了。您若是当了元帅,我们当兵的就走运了。就张大宾这草包元帅,他坑苦我们了!”
裴元庆道:“父亲,您听见没有?这是咱们爷们得兵心。这还不行吗?”裴仁基闻言后,道:“唉,既然是你们给老夫出这么个主意,我也只好这么办了。老夫在这里谢过诸位了!”大家伙道:“老将军,您就放心吧!”
大家伙掩埋了张大宾的尸体,办理军政事务的营官写了个奏折,派人送往京城去了。前后两营合一处。裴元庆吩咐把张大宾克扣兵饷的银子和所有余财给各营各哨分了,兵卒们没有不高兴的。唯有裴仁基老将军闷闷不乐。他想心里:虽说张大宾不得兵心,我儿元庆为救我打死了他,大家伙都说决不把这事说出去。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五十万大军里头,难道就没有一个向着张大宾的?万一走漏风声,我全家大小都活不了呀!
裴仁基是说不出来道不出来,当天晚上就没吃饭,第二天早晨不起床了。裴元庆问道:“父亲,您怎么了?”裴仁基道:“咳!元庆,你别管为父,为父心里不合适。”裴元庆赶紧把军医请了好几位来。军医一边诊脉,一边问道:“元帅,您怎么回事?摁您这脉没病。”裴仁基道:“我就觉心里头不合适。”军医道:“您吃点什么?或者先给您开剂药问一问?”裴仁基道:“你们别瞎费这些事,我躺两天就会好了,你们去吧。”
原来,老将军裴仁基这叫“禁口”,他每天不吃不喝的。想把给自己饿死。眼不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