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叉摇动,就听叉盘子仓啷啷乱响。二人碰面,各自扣镫。杨林喝声问道:“大胆响马,何不报上名来!”
尤俊达大声喝道:“你家好汉爷姓尤名通宇俊达,人称铁面判官。杨林老儿,你还记得在济南府,找到你大营去要二拨的皇杠,就把你家好汉爷忘了吗?”杨林一听,忽然想起山东的事情,气得是哇呀怪叫,道:“呸,原来是你这响马!你敢聚众滋事,劫牢反狱,本王今天要你一死!”杨林把话还没说完,尤俊达心里想道,来个先下手为强吧!一踹镫,马就顶上去了,哗楞就是一叉,直奔杨林的下巴底下扎。杨林的囚龙棒用力往出一推,稍微往外手里一掰镫,已然把叉推出去了,不容尤俊达变式,跟着右手棒奔他的前胸扎来。尤俊达只好立叉一绷单棒,二马冲锋过镫。老杨林抬起左手棒来朝下就打。杨林的棒本心是打尤俊达的头顶,因为他马快,这一棒正打在尤俊达的马后胯上,只听得“噗”的一声,马就塌架啦!尤俊达掉下马来,叉也扔了,打了几个滚,挺身起来,往南开腿就跑。
这时,英雄会的众人全都是一惊,秦琼心里想道,我这个兄弟完啦!急忙用胳膊挡住了脸。徐懋功道:“二哥,您放心吧,俊达没死,跑回来了。”秦琼把胳搏放下来一瞧,跑回来了,这才放下了心,迎上前来道:“兄弟,好险哪!二哥的话你不信,这回信了吧!”尤俊达道:“这回我可真知道了,这杨林老儿的招数变得太快!”
这时,阵前的喽啰兵将死马和军刃抢了回来。尤俊达跟单雄信道:“单五哥,我是完啦!你打算怎么样呢?”单雄信把嘴巴一撇道:“兄弟,别看你败了,五哥我出去就要旗开得胜,瞧我的!传下话去,给我擂鼓助威!”喽啰兵急速擂鼓助阵,鼓声咚咚,单雄信抬腿摘槊,一踹镫,马就掼出来了。
老杨林往正南一看,只见,这员战将,跳下马身高九尺开外,膀阔腰圆。一身紫金盔铠,大红中衣,青缎子厚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头如麦斗,面似瓜皮绿,两道朱眉,二目銮铃相似,金眼圈,一对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塌鼻梁,翻鼻孔,四字阔口,大耳相衬,颏下一部红钢髯,由鼻孔里滋出两绺红扎。胯下一匹紫马,掌中一条熟铜钉钉狼牙槊。杨林心里想道:出来的这人有点英雄气概!二人碰面,各自扣镫。杨林道:“对面来者什么人?”
单雄信大声喝道:“呔!杨林老儿,要问你家好汉爷的名姓,听我仔细道来。我是绿林之中东、西、南、北、中五路都头领,姓单名通,字雄信,绰号人称小灵官。”
杨林一听,哈哈大笑,心里想道:你既然是都头领,我要轻打了你那才叫怪呢!此时单雄信马往前一拱裆,双手把槊摇起,双足踏住了马镫,长起身来,用尽平生膂力,槊头挂着风,呼的一声,照准杨林的头顶砸下来了。杨林一看,心里想道:我倒退几十年,就凭他这点膂力何足道哉!可叹我年过花甲,万一找要架不了,岂不丧了一世的英名!只可一巧破千斤来破他。主意拿定,棒搭十字架,朝上迎槊头,左腿往里手一裹镫,稍微闪了一闪,十字架架住单雄信铜槊,呛的一响。不等他砸上十成劲,杨林将十字架往外手一推,槊就砸空了,这就把力量给泄了。不容单雄信变招,后手棒变先手招,照单雄信头顶砸下来了。
单雄信心里也想道:这老杨林真是可以!只好横槊招架,呛的一声,雄信心里想道:这下可坏了,觉着吃点劲,虽说两膀没受伤,可是震得他是心里发慌,脸上的汗珠子刷的一下子就下来啦!二马冲锋要过镫,杨林马抢上风头,用双棒偏脸往右边用力一抡,又朝雄信头顶砸下来。单雄信登时照右边一举槊,努着力地又一招架,呛的又是一声,二马已然错过镫去。谁知老杨林翻身用右手棒,长腰照单雄信后脑海扫来。单雄信觉着不好,回身招架来不及啦,只好往下一矬头,只听得“乓”的一声,就把头盔的顶儿扫下去啦!单雄信当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