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道:“二哥呀!”秦琼道:“我可要走了。我走之后,咱娘可就交给你啦!”罗士信道:“二哥你去吧,我们娘俩,活着一块活着,死了一块死吧!”宁老夫人道:“士信这傻孩子,哪里有这么说话的!”罗士信道:“您想,我二哥不是把您托付给我了吗,您要死了,我要是没死,明日见着了我二哥,跟我要娘,我上哪里给他找去呀!”
秦琼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啦。”秦琼又托付托付家中所有的男女仆人,叫他们好好儿地看家,这才跟秦母告辞出来。宁老夫人罗士信看秦琼走了,心里自然是一份的难过。妻子张紫嫣和众仆人往出送,紫嫣道:“相公,你还拿什么不拿了?”秦琼道:“大营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带了,叫他们就把熟銅金装锏给我挂在马上得了。”有人把双锏挂上,大家往外送。到了门口,紫嫣嘱咐道:“相公呀,你在外诸事多加慎重,要紧的我就嘱咐你一句,适方才咱娘所说的,你可不要忘了!”秦琼道:“那我如何能忘呢,当然是谨记在心。”紫嫣依依不舍地道:“好,相公你就走吧!”秦琼听这话,心里一酸,掉下了眼泪来,道:“紫嫣,我走了,您也多保重吧。”
秦琼下了马,出了专诸巷,过了南门,走进了大营。到了宝帐前这么一看,可把秦琼吓坏了。原来,是帐前绑缚着二人,正是程咬金和尤俊达。这二人怎么被获遭擒的呢?返回来再说贾家楼上,自打秦琼走后,单雄信是心如火焚,遂口道:“诸位兄弟,想那老杨林心肠狠毒,二哥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倘有不测,咱们怎对得起秦母老夫人和这歃血之盟!叫我好恨哪,好恨!”
这时,罗成就搭碴道:“五哥,你乱嚷什么!究竟是恨谁呀?”单雄信道:“我只恨那劫皇杠之人,到了这个时侯,还在那里装聋做哑,真是匹夫之辈!”这时,程咬金实憋不住啦,挺身一按桌子,就站起来了。尤俊达正挨着他,心里这个急,探身用手一拉他,心里想道:你怎么又要说呀!这回程咬金可真急啦,用手使劲推他的前胸,道:“你待着吧!”
“哎哟!”说罢,尤俊达就出声啦,是连人带椅子喀嚓全倒了。程咬金站起身来,转到桌子前头,一指单雄信,大怒道:“姓单的,你少骂街!你要问劫皇杠的是谁,我告诉你!”说着用手横打着鼻梁儿,“就是我程咬金,把皇杠给劫啦!”单雄信“啊”了一声,不禁得给愣住。这时,徐茂公跟魏征使了个眼神,魏征是点头一乐。
罗成道:“好,敢做敢当,这才是我的好四哥,您把所做所为跟他说一说,您怎么劫来着!”程咬金道:“要说呀,我得打头儿说。不打头儿说,诸位明白不了。”大伙道:“程四哥,您就从头说一说。”程咬金就由他父亲程有德病死说起,怎么母子逃难到了山东,怎么为卖私盐闹过公堂,被监了三年多,后来被朝廷特赦出来,又卖柴耙,罗成道:“程四哥,今天我可开了耳啦,卖柴耙还怎么样呢?”程咬金就把卖柴耙没卖着钱,怎么到的尤家楼吃饭,怎么打架,怎么把东家打出来了的事一说。这时,罗成问道:“到底这东家是谁呀?”程咬金问道:“是谁呀?”说罢,程咬金一指尤俊达道,“就是这小子。”
尤俊达一听,心里想道:糟了,糟了,全说呀!事已如此又不能拦他。这么说吧,程咬金是把这本“贾家楼”的在前文六回,已然提起过了,当时,单雄信一听就恼火啦,喝道:“啊,好你个尤俊达!你这叫不要脸,过来,我问一问你。”程咬金大怒道。“姓单的!你先等一等,现在没有你问的份儿,我还没说完呢。”罗成道:“对,先叫程四哥说,劫时怎么样?我还听上瘾来啦,您快说说吧!”程咬金道:“诸位!那天是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皇杠打东南来啦!俺老程的马撞上去,有一员战将迎上来,俺问他是谁,原来,是大太保徐芳。我俺叫他回去把杨林叫出来,俺跟谁一定是跟谁。他说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