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齐贤弟什么事?”齐国远道:“这个灯不亮啊!不留神再把筷子捅到鼻子眼里头去怎么办?”秦琼一听,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说:“兄弟你要嫌不亮啊,这么办,叫茶房再给挂上两盏灯。”
秦琼一说,有人又给挂上两盏灯来。秦琼道:“兄弟,这成了吧?”齐国远道:“挂多少也不亮啊!二哥呀!咱们甭绕弯啦。我跟老李我们哥俩,给老夫人带了寿礼来啦。”秦琼道:“哎呀,二位兄弟,给我母亲带什么寿礼来了?”齐国远道:“老李,拿出来,叫大家伙也开一开眼!茶房,您给来两支通宵烛的大蜡,给点着了。”
李如眭由身上解下一个包袱来,打开了,由里头往上一提这个环儿,大家一瞧是一尺多高的一座玲珑宝塔形式的珍珠灯,金丝软缠,上面镶衬着各种的翡翠宝石,把这通宵烛的大蜡往里一插,道:“茶房,您把它挂在我的桌儿头里。”又由包袱里提出一盏来,原来是一对,插上了蜡,道:“您把这一盏挂在对过儿那个桌上的前头。”
大家伙又看了看,嘿,五光十色,这两盏灯上的珠子宝石,往四下里放射光芒,照得满堂生辉。凡是绿林的英雄都想道:齐国远、李如眭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东西呢?
众人一看,无不称赞,这真是个奇珍异宝,都估不出价值来啦。柴绍一瞧,心里想道:啊!这两盏灯是想当初我们在西京长安逛花灯。搭救文婉娘、大闹宇文府,临走的时候,在大厅上他们两个捎走的那一对灯啊。就听齐国远道:“二哥呀,这是我们哥俩给老夫人带来的寿礼,大家伙沾老夫人点儿光,挂在这,就算是开一开眼吧!”
秦琼道:“兄弟,我谢谢你们哥儿俩啦。”李如眭道:“二哥,甭道谢,这是咱们应有的孝心。比如说,老夫人要看个书啦,或是想做两针儿活计啦,有这两盏灯,老夫人能把针扎到手上吗?”秦琼道:“哪儿能啊,太亮了。”李如眭道:“这是我们哥俩给老夫人想到啦。诸位,可别生气,也不用撇嘴,谁要不服的话,照这个样儿,也来一对,跟我们哥们比一比!哥哥,这话是这么说吧?”齐国远道:“对,是这么说!”
单雄信这个时候挺腰板,拔脯,心里想道:对!就是这么骂。罗成心里一想,小声对柴绍道:“柴大哥,这俩小子骂我呢!”柴绍道:“罗少保,我们在这里还是忍着吧!”罗成道!“我可要忍不住了!”柴绍道:“人家说得明白,不服,在这里再挂出一对来,你挂得出来吗?”罗成道:“哟,挂不出来。”“那你就忍着点吧!”罗成一想,我先忍着,容我舅娘寿辰过去,离开了济南城,大道边上一等,那时再说。
这时,怒恼了侯君集,他不知道骂的是罗成,还当齐标,齐国远他俩卖乖呢!就跟尚怀忠小声道:“兄弟,就凭这两个小子,要说在咱们绿林里,可称得起是两个大草包,他竟这么吹气冒泡地卖狂,实在可气!”尚怀忠道:“咱们跟这俩小子玩笑一回,教训教训他,把这对灯给他摸索过来!”
侯君集道:“我也是想这么办。”说罢,一捂肚子,好像要解手似的,蔫溜地可就下了楼啦。这时,天已然就大黑了,大家伙正喝酒呢,只听得楼底下一阵乱,有人喊道:“了不得啦,西院着火啦!”
有人上楼对贾润甫、柳周臣道:“二位掌柜的,您快瞧瞧去吧,西院儿火起来啦!”两个掌柜的慌啦,大家伙也着了忙啦。秦琼道:“咱们去瞧一瞧吧!”大家伙连茶房唏里呼噜都看火去了,这楼上可就空了,一个人都没有啦。原来这个火,就是侯君集放的。他捂着肚子下楼,前后到处绕,到了马棚一看,旁边堆着个干草垛,他伸手打火就给点着了。他点着了火,在楼旁等着,一看大家伙都出来看火去了,支开楼窗进来,提气长腰蹬桌子边,把那两盏灯摘下来,吹灭了,把蜡拔下来,把两支灯照旧的按成折子形,解十字袢,就把灯揣到怀里,蜡由窗户里扔出来,不要了。他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