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上回正说到了单雄信追问劫皇杠的事,尤俊达一想,我决不能认这事。程咬金这才明白单雄信是为第一拨的皇杠来的,他拿这个假皇杠把我哥们招出来,好追问那第一拨的皇杠。尤俊达道:“单二哥,您说这个话可没有,我已然洗手不干啦,不要说十六万,就是六百四十六万,我也不能瞧着眼热。您问我这个咬金哥哥,我们是不是冤枉。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一拨的买卖给抄过去啦,愣报名字叫程达尤金。我这个哥哥叫程咬金,我叫尤俊达,他们这叫成心给我们哥们栽赃,我们实属是被屈含冤哪!”单雄信道:“这个,不对吧?”尤俊达道:“没错呀,您只管打听去吧。不管听谁说是我们做的,要是有证据,我情愿领咱们绿林的处罚!”单雄信道:“要按我想,非是你们不可,你们硬拽,还拽得出去吗?依我说,你说出来是便宜!”
这么说吧,单雄信追根追底地这么一问,尤俊达是至死不认这回事情,他们二人没节骨眼儿!程咬金一把将尤俊达推开,对着单雄信道:“姓单的!你不是要问吗,俺叫你明白明白劫皇杠的是谁!”单雄信道:“好,你说。”
这时,尤俊达在旁边听了一哆嗦。就听程咬金道:“这个皇杠啊,可真的不是我们劫的。你要是一死没结没完,不依不饶地问,这个皇杠就算是我劫了,你怎么办吧?”单雄信听了,“啊!”了一声。尤俊达赶紧接过来道:“哥哥,您就少说两句吧!单二哥,我再说一句,您想想,我们要是真的把那十六万的皇杠劫了,还不在家里忍了,能够劫第二拨的来吗?这是因为我这个咬金哥哥,生气有人给我们哥们栽赃,故此他每天夜里出来,寻找劫皇杠的那伙人,没想到今天遇见您啦,这不是双方面闹误会了吗!”
单雄信一听,遂口言道:“嗯,你说的也算有理。我再来问你,秦伯母的寿辰,你去不去?”尤俊达道:“我哪能不去呀!是日准到。”单雄信道:“好啦,这皇杠是不是你劫的,将来我也能对得出来。”尤俊达道:“您请到家歇一会儿吧?”单雄信道:“不去啦,我还要赶路呢,你不差什么,也得动身,不要误了日子!”齐国远等人也道:“尤大哥,你可不要误了哇!”尤俊达道:“不能够,哪能误了呢。”单雄信又换了匹马,吩咐众人押着驮子,往东北济南的大道去了。
尤俊达看单雄信众人都走了,说:“哥哥,你每天晚上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呀?”程咬金心里想道:我要单人斗杨林,能告诉你说吗!叫你糊涂着点吧。就道:“俊达,我想成天吃饱了蹲膘,没有多大的意思。既然咱们这日子是凑伙着过,俺想出去找事来做,万一弄两号儿呢,咱们不就找个零花钱吗!”尤俊达道:“嘿!这真是我的好哥哥。无奈一节,您得分劫谁呀,怎么劫到他这里啦。今天我要是不出来,这个事不就糟了吗!”程咬金道:“什么,糟啦?再说今天你就不应该来。你这一来不要紧,把我的财给截啦。你要是不来,这些个驮子就全是我的啦。”
尤俊达道:“成了,成了!我是甘心佩服啦!这您也算是不白出来,还落一匹死马呢。”程咬金道:“也就是这样吧,等咱们天亮该嫩马肉喝酒了!”这两个人回去,命人把死马拉回庄去不提。
这时,咱们返回来再说一说罗成。由打那一天离开了少华山,他率领众人往下走。这一天,正往前走,瞧见了济南城的西门了,心里高兴。驮子人等进了西门,已然快到专诸巷了。巷口这里,秦琼派了两个家人轮着班等着接待客人。有人来找专诸巷,他们瞧样子像是绿林的英雄,就迎上去了。先问您找谁,问明白是找秦家的,这再低声问您是哪山哪寨的,这个一说他是某山某寨的,来给宁老夫人拜寿来了。就告诉他,因为家里地方狭窄,外来的宾朋多,暂时先奔西门外贾柳店里,那儿有人招待。到了正日子,再请您到家里拜寿。这两个家人就为的是干这个的。现在一看由西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