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穷汉子,睁开眼不知道吃哪方,咱们能交到一块吗?”尤俊达道:“哎,哥哥您错了!咱们是真心交朋友!”程咬金道:“真心交朋友?”尤俊达道:“不是真心交朋友,叫我不得善终!”程咬金道:“嗯。喝着,喝着,”程咬金喝着酒,心里想: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保不定他打着什么主意哪!我先捞他两把再说。
程咬金盘算好了,就唏唏唏地哭了。尤俊达一愣,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程咬金道:“唏,唏,兄弟,我跟你说,我这里又吃又喝,我老娘家里还饿着哪!”尤俊达一听道:“咳,就是这个事啊!伙计,要一桌上等酒席,给老太太送去!”酒席要了下去,一会儿做得了。问道:“给您送到哪里?”
程咬金道:“斑鸠镇一进西村口,路北头一个门。”这里立刻装好了圆笼,给送去了。尤俊达道:“哥哥,您甭难过。咱们哥儿俩是真心交朋友,从今日起,这个买卖就算您的了。您天天来,三号雅座不卖座位,老给您留着!咱们哥俩相交好有一比!”
程咬金不知其意问道:“比什么?”尤俊达回答道:“比那三国时期的周瑜、鲁肃相交,鲁子敬有钱周瑜穷,他们哥俩交到一块儿了。哥哥,您不嫌弃,我还要到您家中老母磕头去哪,我要拿老母当我娘亲一样待承,这也好比鲁子敬到周瑜家登堂拜母!”程咬金道:“嗯,嗯,好吧,喝!喝!”说罢,哥俩一边聊着,一边喝着。
那个伙计挑着圆笼,嘎吱、嘎吱……挑到斑鸠镇西村口头一个门。上前去叭叭一叫门:“有人嘛?开门来!”里边的程母以为是程咬金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喊道:“一郎啊!你好孩子啦!你偷人家王二掌柜的筢子!……”伙计在外边一听,心里想道:这位爷,筢子都是偷的!原来,王二起来瞧见筢子短了十个,隔着墙直说闲话,说得程母心里嘀咕,道:“王二掌柜的,是你兄弟偷了你的筢子了吧?”王二道:“可不是!您的筢子剁得粉碎,都倒在墙外头了!”程母道:“哎,昨天晚上,我编筢子,扎了手,你兄弟说他会编,没想到他偷了你的筢子!回头他卖了钱回来,还给你得了!”王二说:“伯母,我不过那么说说,我还应该孝顺您呢。”
这么着,程母听闻此言后,不觉得骂着就出来了。开了门一瞧,门外是送菜的。程母道:“您叫错了门了吧?我们没叫菜!”伙计道:“您姓程吗?有一位程咬金程爷是住在这儿吗?”
程母道:“是。程咬金就是老身跟前的孩儿。”伙计道:“那没错了,我们是南村尤家楼的,您那位程爷跟我们东家有交情,叫给伯母您送桌酒席来!”说罢,把圆笼挑了进来,进了屋子,打开圆笼,里面是凉碟、怀碗、热炒,伙计问程母道:“给您放在哪里呀?”程母回答道:“您把饼饭蒸食给腾在盆里头,把菜给倒在柴锅里吧!”伙计道:“那就成杂合菜了。”程母道:“唉,谁让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盆儿、碗儿哪!”伙计端起菜来,一碗一碗都给倒在柴锅里了,什么鸡鸭鱼肉、凉碟热炒都掺在一块儿了。
伙计道:“伯母,跟您告假了。”那程母是见过世面的,感叹道:“唉,谁让老身这两天手里不方便呢,也不能给你俩酒钱,以后再找补吧!”伙计道:“没的说,程爷跟我们东家有交情!”他挑着圆笼回来了。
这时,正赶上尤俊达跟程咬金在哪儿聊呢。伙计道:“程爷!”程咬金问道!“送去了?”伙计道:“送到了。”程咬金问道:“谁出来的?”伙计回答道:“伯母出来的。”程咬金又问道:“搁哪里呢?”伙计一愣回答道:“搁您家里啦。”程咬金道:“嗳,我知道,问你搁哪儿啦?”伙计心里想道:你们家有什么呀!赶紧道:“全倒到柴锅里了。”
程咬金一听,道:“兄弟呀!你听见没有,咱们还学周瑜、鲁肃登堂拜母呢!咱们哥俩这儿该蘸酱油的不蘸醋,该蘸卤虾油的,不蘸老虎酱,吃什么是什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