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我父皇情同手足,朕如有什么行为不检之处,还望您当面赐教。”
杨广的心思寻思着道:你不是开骂吗,朕就让你骂个够,等你骂完了,朕让你拿出证据来。朕在仁寿宫所做之事,早已严密封锁,消踪灭迹,谅你也抓不到证据。纵然有些太监、宫娥知情,他们也决不敢冒死出来作证。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嘿嘿,朕就打你个辱骂天子、欺君罔上之罪,先把你押入天牢,然后开刀问斩,到那时候,老臣可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伍建章一听杨广这话软中透硬,不禁得一阵冷笑,遂道:“昏君杨广,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了坏事,就休想别人不知道。今天我当着满朝文武百官数说你的罪恶。前年你在御花园调戏亲妹妹,害得琼花公主和皇后自尽之事,宫廷上下,尽人皆知,这且不论。单说 昨日在仁寿宫发生之事,我有三事不明,要来问你,你若回答得好,我当面书草诏,保你稳坐龙庭;你若回答不上,你就趁早脱下龙袍,换上孝袍,跪到先帝灵前请罪去吧!”
杨广道:“琼花皇妹之事,那是有人要加害于我,望卿家勿信邪说。昨日仁寿宫有何事不明,自管讲来。”伍建章用哭丧棒冲西北点了一点,冲杨广问道:“昨日在仁寿宫里,陛下果真是因久病不治晏驾的吗?”杨广道:“难道这还有什么虚假不成!我父皇昨日已经病入膏肓,人事不知。”伍建章道:“那为什么昨日凌晨你的亲随进入陛下寝宫,不多时候,就见血溅围屏,听得陛下一声惨叫,你这不是遣人弑父又是什么呢?”
杨广一听大惊,原来这老家伙都打听清楚了,他强作镇静道:“这纯属谣言,伍卿家切勿轻信。”伍建章大怒道:“哼,这弑父大罪,谅你是不敢承认的。老夫再问你这第二事,昨夜派人飞马进京召废太子杨勇火速来到仁寿宫,在酒席宴前谈不几句,他就七窍冒血死于非命,你这不是鸩兄又是什么呢?”
杨广道:这更是无稽之谈。昨日是我父皇急召皇兄觐见,现有父皇亲笔署名的诏书在此。皇兄进得宫来,因感伤过度,突发暴病而死,这不干我事。”伍建章道:“依你说,这又是无稽之谈。老夫再问你这第三事,昨夜乘陛下病危调戏宣华夫人,夜晚就宿在宣华夫人寝宫之内,你是蒸淫父妃,朝纲败纪,难道这又是谣言吗?”杨广道:“哼,哪有这等事!”伍建章道:“杨广,三件滔天大罪,事实俱在,人神共鉴,你快快滚下龙椅向先帝谢罪吧!”
伍建章问罢三事,又冲着仁寿宫方向扬尘舞蹈,匍匐下拜,放声痛哭先帝。这时候,就见杨广坐在那里,面沉如水。他一拍龙书案,手指着忠孝王道:“呔!胆大伍建章!朕念你是父皇故旧,在百官面前让你三分。不想你倚老卖老,不识时务,竟敢在朕登基大典之上,披麻戴孝,摇唇鼓舌,无中生有,辱骂于朕。方才所举三事,既说件件是实,你要当着百官拿出真凭实据,如若不然,别看你是开国老臣,朕要你脱下孝衣,换上囚衣,治你个灭门之罪!”
听杨广这么一说,在下面的那些忠良正直的文官武将都为伍建章捏了一把汗,虽然他们相信忠孝王所言是实,所举三事多少都有点儿耳闻,但这些都是杨广办的见不得人的缺德事儿,哪儿给找真凭实据去呀?
只见忠孝王伍建章面无惧色,是仰天大笑,转身冲杨广道:“忠臣不怕死,怕死不是忠臣,你要问这证据么?我是件件都有。”百官一听,都是一愣,杨广道:“既然有证据,你先说,说朕弑父的证据何在?”他心里想道:要找物证,血染的御榻、围屏,我已让张衡焚毁,这人证吗,只要你说出谁泄露了机密,没等他上朝作证,我先派人把他杀了,看你怎么办!他万没想到,伍建章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你要你弑父的证据,那就在先帝身上!”
杨广听了,大吃一惊,伍建章道:“先帝昨日刚刚晏驾,尚未行殡葬大礼,龙体还停在仁寿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