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锏法,也是这般的深奥。便道:“表哥,不怪我父王常说,秦家门的锏法变化无穷,今天一见,真是不假啊。”秦琼道:“表弟,你太夸奖了!”表兄弟从此是每天的熟练枪熟锏。
忽然这一天,哥俩二人在花园里,罗成使枪,秦琼使锏,两个人过招,约摸着有五六个照面儿。
这一次,秦琼进步一单手锏,往罗成的肩头打来,罗成应当是立枪一挂,就挂出去了,谁知道他略一迟缓,来不及立枪,这只锏就沾上右肩头了,只听得罗成
“哎哟”
了一声,撒手扔枪,往后一仰,栽倒在地。秦琼急忙收锏停身,过来一看,只见他是唇如白纸,面似瓜霜,腰板脖硬,鼻口冰凉,嘴吐白沫,五官塌陷。吓得秦琼以为是把罗成给打死了,扔了那对熟銅金装锏,抱住他急忙呼唤道:“表弟!表弟!你这是怎么了?”心里想道:即便就是锏沾上了他,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呀!正在疑惑着,忽然,听得罗成
“噗哧”
一声笑了。秦琼问道:“表弟,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罗成笑着道:“走、咱们书房里说去。”两个人立来到书房里,秦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吓得我这一身汗!你得说出来,叫我明白明白。”罗成道:“表哥,你不知道,我父王素常管得我太严,别人犯了错,应该打二十棍子,要是我犯了错儿,准得打四十。每天叫我随着上殿学礼,叫我在旁边一站,我实在脑袋疼,故此我背着我父王在东门里报国寺又拜了那庙里老和尚为师。这个老和尚好功夫,传授我一手闭气功。要是我父王把我逼得太紧了,我就施展这一手功夫装病。别看我父王管得我这么紧,敢情也怕我死。这么一装病,就能玩几天,散逛散逛。我料着表哥你准不知道这手功夫,所以今天我故意找你的锏,施展出这手功夫,叫你看一看。”
秦琼道:“表弟,你可真好,你连我姑父都给冤了,我非得给你告诉去不可。”罗成道:“你别价,这不是给我找漏子吗!表哥,你爱这手功夫不爱?我教给你,你学不学?”
秦琼心里暗想道:好一个罗成,你在你的亲生父亲面前,还使这个转轴儿的心眼呢!一听得罗成这么一问,就道:“我怎么不爱呀,表弟你教一教我吧。”罗成就把这手功夫怎么样儿的练法一说,秦琼因为武功的底子很好,一点就透,按着罗成的教法一练,没有多少日,也把闭气功学会了。
这一天,秦琼、罗成在街上闲游,正走到西门里头、大道的南下坎,这里有一处把式场子。罗成道:“表哥,这儿有练把式的,咱们可得看一看!”秦琼道:“好。”两个人进来一瞧,场子当中,站着一个小伙子:八尺多高,中等身材,虎背熊腰,露着两根粗胳膊,身子骨很茁实。花布罩头,腰煞皮带,灰色的中衣,打着绷腿。脚底下两只搬尖鱼鳞洒鞋。再往脸上观看,一张朱砂的脸儿,重眉、环目、直鼻、阔口,两耳相称,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
罗成便对秦琼道:“表哥,你瞧这个卖艺的,长的多威武,真把我爱死啦!”秦琼也道:“表弟,不单你爱,连我也爱他,你看他的体格威武,相貌四称,往这儿一站,真像一个小老虎似的。不过,我看着他有点眼熟。”再瞧四面围着长板凳,坐着没有多少人,可是站着的人不少。场子里地上,插着一条花槍,旁边放着一把单刀,还有一对双锤,原来是一对八楞紫金锤。
只听得这小伙子道:“诸位,今天你们可来着了,你们不是要看我练锤吗,今天可到我练锤的时候了。那位说了,我们喜欢瞧你练锤,你怎么老不练呢?诸位,不是我不练,因为练完了费饭,我得多吃二斤面。今天因为我没挣着钱哪!但得我要是挣了钱,哼!我还是不练。诸位放心吧,请里边坐下。”
大家伙一听,他要练锤了,呼噜,呼噜的,都进来坐在板凳上了。罗成道:“表哥呀,常言说的好:棍锤之将,不可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