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秦琼突然佯装败退而逃。前面一座庙宇横路,回头一看,后面的史大奈已然一路追来,一把抓住了对秦琼道:“朋友。你跑什么呀?”秦琼一愣反问道:“这个么呢!你追什么呀?”这时,那八个镇擂官也追到了道:“黄脸的朋友,你跑什么?”秦琼道:“你们不追,我就跑啦?”这时,金甲、童环也随后追到了。只听得那头一位镇擂官喊道:“这位黄脸朋友,您可是家住山东历城县,姓秦名琼,字叔宝,山东的好汉秦二哥吗?”秦琼道:“啊!不才是我,我就叫秦琼啊。”那人道:“我跟您提个朋友,五柳庄的王君可,您认识吗?”秦琼回答道:“不错,认识。那是我的好友。”那人道:“那就不是外人啦。秦爷您也先不必说了,你们这二位想必一定是金甲、童环二位押解啦。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这座关帝庙就是我们的下处,咱们一同进去谈谈吧。”说罢,同着大家进了庙门,一看院子里有一个小天棚,天棚底下桌椅都有,这人把众人都让了座位,手下人把茶沏过来,给众人斟上。
秦琼这才问道:“这位军爷贵姓?您怎么和五柳庄的王君可认识呢?”那人回答道:“在下叫张公瑾,乃是北平王府里的头名旗牌官,奉了王谕同着我们这几位兄弟在这里给史兄打擂台。我有个两姨兄弟,在五柳庄帮着王君可做买卖,方才我在台上接到他来信,说秦二哥您发配到北平府来了,托我设法,免去那一百杀威棒。信上写着的面貌,我一看和台上打擂的相同,故此冒叫了一声,大概我叫的嘴急一点儿,所以招起秦二哥的疑心,才有这一场误会。”秦琼道:“噢,原来如此,那就是啦。”
张公瑾对史大奈道:“史兄,你也追下秦二哥来,是怎么回事呀?”史大奈回答道:“你们没见吗?人家秦二哥在台上让着我,走了二三十圈,不要说我打着他,就连人家的衣裳都没擦着,秦二哥把我胳膊掐住了,要是扔,早就把我扔下台来了,不但他没这么办,而且还跟我说要成全我百日之名,叫我假装踢他一腿,他好蹦下台去,作为输给我。张兄,你见到天下真有这样好人哪!他的本领比我高得太多啦!我这个先锋官不能做啦,走,咱们回府禀明了王爷,这个先锋官我情愿让给秦二哥做啦。走吧!”这七个镇擂官齐声道:“张大哥,你净顾了看信,没看见,我们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史爷说的一点都不错,秦二爷已然把史爷给赢啦。”张公瑾道:“那么,这个先锋官,可是得秦二哥做啦!”
秦琼叹道:“唉!岂有此理。方才我们这两个兄弟糊涂,上台献丑,都叫史兄给打下台来。我上到台去,不过是要给他们转一转脸,哪想夺先锋官!再者我乃是配军,罪名未除,如何能够做官。又看他的武艺确实不坏,也想交他这个朋友,故此才打定主意要成全他这百日之名。况且我的官司完了,还得回我们的山东历城,怎么能久在北平呢!金甲、童环二位贤弟过来,我给诸位引见引见。”一指金甲、童环道:“这位是金甲,字国贤,这位是童环,字佩之。二位贤弟,见过众位兄弟。”
金甲、童环二人过来见了众人。张公瑾道:“我也把我们这几位兄弟引见引见吧,他们都是北平王府的旗牌官,到这里镇擂的。”说罢,一位一位给秦琼三个人见礼。这七位是白显道、尚时山、夏石珊、尉迟南、尉迟北、毛公遂、李公旦,彼此见礼已毕,二次献茶。
张公瑾道:“秦二哥,您在皂角林误伤人命,是怎么回事情呀?”秦琼就把他打官司之事,细细道来。张公瑾心里实在为难,言道:“北平王是向来不受人情,尤其对于属下,管束得更紧,我们实在说不进话去。咱们现在和秦二哥既然是朋友啦,定要给他设法逃脱这顿杀威棒,可是想什么法子呢?这真叫我为难了啊!”史大奈道:“秦二哥这样的好人,无论如何你得给他想法子!”
大家正在为难之际,只听得庙门外,传来马蹄儿停住的声音,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