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朝政腐败,朝中遍地都是些奸佞小人当道,朝中权臣的晋王杨广为了谋夺东宫太子位,不惜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又勾结杨素又是无财不取的人。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借重他们的力量,设法恢复自己的官爵。单雄信、秦琼都是哼哈地敷衍着。单雄信听了李密这话,心里暗自想道:此人人原是一肚子的势利熏心,实在可厌!不过以后我还得交结他,为着可以探听朝里的实在消息。所以对于李密表面上也很透着亲近,便将他挽留在二贤庄里一起盘桓。
这一天,正在腊月初八,可巧满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连着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非常的寒冷,哥儿几个一高兴,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适口的冷荤,几个人喝着酒,吃涮羊肉火锅。正在喝酒中间,有人进来道:“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暂时不提秦琼,我们回来再说樊虎,他押着那十名人犯赴泽州府交案,一路无事,到了泽州府,交了人犯,领了批文奖银,完了公事。这四名伙计对樊虎道:“咱们上潞州府找秦二哥去呀?”樊虎道:“咱们要是上潞州府又得往北扎一头。反正咱们也没跟秦二哥订准了约会,咱们就先回山东,跟二哥家里见吧!”这四个伙计一想也对,便随着樊虎一直回转了山东。到了历城,樊虎销差已毕,回到家中,一检点自己的东西物件,由衣服包儿里找出一包银子来,原来就是秦琼打算买潞州绸的那包银子,心里想道:咳!秦二哥怎么把他的银子放在我的衣服包里了,在岔路分手的时候,我也忘了分给他路费了,要潞州他身上没有钱花,怎么办呢?但心里又一想呀,秦二哥是个精细人,身上一定还带着钱,要不然他一定就和我要了。再者说还有批给他的奖银呢,决不能短了路费,这事便没搁在心上。又因为在回来之后,官差连忙一点,也没到专诸巷秦家。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多月。
这一天,小伙计进来道:“樊爷,外面专诸巷的秦大爷,来找您来了,要见您。”樊虎出来一看正是秦琼的妻子张紫嫣。紫嫣问道:“樊兄弟,你几时回来的?你秦二哥回来了吗?”樊虎回答道:“嫂嫂。我回来两个来月了,因为公事忙,还没得去看伯母和嫂嫂的。我二哥还没回来呢。”紫嫣道:“老夫人找你呢,你去一趟吧。”
于是,樊虎随着紫嫣往专诸巷来。原来秦母宁氏老夫人和大哥秦安自从儿子和樊虎押界犯人走后,已然过了好几个月,还没见秦琼回来,也不知道樊虎回来没有,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是遇事了,还是有病了,终日放心不下。紫嫣也是十分惦念。
这一天,宁夫人的心中真是憋不住,就对紫嫣道:“儿媳呀,你去到衙门打听打听,你二弟有没有信?再打听打听樊虎回来没有?如果樊虎先回来了,赶紧把他找来,我好问一问你二弟的消息。”紫嫣遵了宁夫人之命,于是,来到衙门一问,樊虎早就回来了。这才同着樊虎一起回到家中,见宁夫人。宁夫人一问经过,樊虎便将和秦琼分头解差的事一说,宁夫人更是着急起来,眼中含泪道:“侄儿呀,你和你二哥岔路之后,就没见着。难道说你二哥是在半道上出错?还是病了?真叫我纳闷。”樊虎道:“不但伯母您纳闷儿,我也是着急,连本州刺史也问了好几次了。伯母,您别着急,我二哥半道押着差事,决不能出错,也许是病了,这倒说不定。”宁夫人不禁得流着泪水道:“好孩子,我给你拿俩钱,你跟知县大人面前告个假,替我去找一找你二哥去吧!”
樊虎道:“我这里还存着我二哥的钱呢,您也不用拿钱,我回衙门就跟太爷告假,去找我二哥一趟去。”宁夫人道:“那么就叫你多费心吧!”紫嫣也托咐了樊虎。樊虎连连答应,回转了本州衙门跟知县大人刘芳告下假来,带上盘缠,跨上坐骑,赶赴山西境内。过了些时日,进了山西潞州府的地界,正往前走,这时正是腊月初七,数九隆冬的天气,天阴得黑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