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汤儿面,两个贴饼子,一块咸菜,就行啦。”王小二道:“也好,咱们记着这个碴儿,秦爷,不定哪天,早晚一定补上这顿酒。”说罢,出门而去。
秦琼见此光景不由得“哼”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好一个势利的小人!”从此,秦琼天天盼望樊虎前来,可是恰恰的有如石沉大海,一点信息皆无,心里十分着急。
这一天,只见,王小二进来道;“秦爷,我有件事跟您商量,前边儿来了一拨贩卖珠宝红货的熟客人,每次到这里,都住我这店,今天来了,恰巧别的屋子都住满客人,您说不叫他们住吧,又怕得罪了他们,下回就断了主顾啦,故此跟秦爷您商量商量,后面有一间房,半间堆的是草,可是还有大半间闲房,也还不算太脏,给您搭上一个铺,屈尊您搬过去几天,叫我把这拨买卖做下来。等到别的屋子腾下来,您再搬过来,您看着我多挣几个钱,您心里不也痛快吗!”
秦琼道:“好,你怎么说,怎么是吧!”当时,就把秦琼的东西物件给归置了,搬到后院的那间堆草的屋子里,床铺早就搭好了,旁边有张破桌子,王小二把行李放在铺上。秦琼一看大半间堆草,下余的小半间搭上铺和桌子,也就没有多大的地方啦,又看窗户也是破破烂烂的很不整齐,心里非常难过,晚饭就没吃下去。天黑之后,王小二端过一盏小闷油灯来,放在桌上,道:“秦爷,这儿可是堆草的地方,火烛的您多留点神,您要睡,想着吹灯。”说罢,就走了。这时候,外面淅渐沥沥洒了一阵小雨,秋风阵阵,吹得遍体生凉。
这盏灯光被风一吹,摇摇不定。秦琼是满腹愁思,“噗”的一口吹灭了灯光,拉过一条被子搭在身上,一歪身躺在铺上。暗想樊虎不到无法起身,家中的老母不知怎样的悬念,自己是被困在店房,寸步难行,恩前想后,远远听得天交四鼓,仍然是翻来复去,直到五更才朦胧地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睁眼—看,天已近午,想要起身,就觉得混身酸痛,四肢连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只好躺在床铺上闭目体息,直到快日没的时候,王小二才过来一看,道:“哟!秦爷您这是怎么了?今天在前面忙一了阵子,我没得过来,您怎么还没起床呢?脑上黄得可不像样子,眼睛也抠搂了,别是您病了吧!”
秦琼微点了一点头道:“也许昨天晚晌着一点凉,只觉得混身酸懒,四肢无力,也没有什么大病,多休息两天,也就好了。”王小二听到秦琼说话的时候,是少气无力,道:“秦爷。我给您做碗素面汤,烂烂的,热热的,发散发散,吃下去出一点汗,想必就能好了。”秦琼道:“也好,叫你受累了。”王小二出去不多时。端来一碗素面汤,秦琼吃了几口,只觉得嘴里苦涩,胸中胀满,吃在口中却咽不下去,也就放下了筷子。
话说,秦琼一直病了五、六天,已然到了第七天,才慢慢地见好。这一天,王小二过来对秦琼道:“秦爷您今天可是见好,可就是脸上的气色没有复原,比以前可是黄瘦得多了。”秦琼道:“唉!这几天也叫你操心了。”王小二道:“这有什么的呢!可是在您病的时候,怕您着急,不好跟您说,如今您的病见好了,我有两句话,说了您可也别着急,咱们慢慢儿地商量着办。”秦琼道:“店主东有话请讲,我决不着急。”王小二道:“自从您搬到这屋来,这房钱我王小二是送给秦爷住了,不收您的房钱,可是每天饭钱您得花呀!等了这些日子,您的伙伴也没有来,他是在泽州府耽搁住了吧,还是已经回山东啦?您也不知道。要是他已经回了山东,您在这里老等,回不去家,也不是回事。我想和您商量商量,您在本地有没有亲戚朋友?可以告诉我给帮忙您找去,凑个路费,也好回家。您尽自在这里耗着,这也是个事,还是拿个主意才好。”
秦琼道:“这个你想呀,我是个山东人,初次来到这里,哪里去找亲朋好友啊!”王小二道:“既然没有亲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