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心中他就如朕弟弟一般,就这么撒手人寰。”
说到动情之处,皇上目光中不禁也有些光芒闪烁。
昭亲王见自家皇兄提起往事,也是一脸哀色,上前道:“皇兄,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
。“诶。”皇上挥手打断他的话,“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有些话朕得说,不能到不可挽救以后才亡羊补牢。”
他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继续对沈寂道:“你爹走后没几年,你娘也走了,朕听说了你们母子在侯府日子不好,但这终归是你们家的家务事,让朕如何评断?只能将你接到宫里来,尽量给你庇佑。”
此刻的皇上像极一位苦口婆心规劝后生的长辈。
“长清,无论沈家人待你如何,你身上到底还留着沈家的血,难道你要你爹泉下有知,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妻子始终记恨他的母亲和兄长?”
沈寂嘴唇动了动,却并未说话。
若换作别人,他可能会全然不放在心上,依然对沈家人存有敌意,依然不喜欢那个他自小长大的家。
但眼前的这个不及半百却有些头发花白的人,是当朝天子。
他不敢不听,却也不愿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大殿上沉静了许久,才听到他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臣谨遵皇上教诲。”
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皇上骤然见到,心里头不但没有松快,反而有些不是滋味。沈寂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哪里不会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况且这又是自己的挚交之子。
也罢!
他对沈家的意见不是这一朝一夕间才有的,自然也不会因为他几番心里话就化为乌有。
这事情可不比扶凌门容易解决。
皇上摆手道:“先下去吧!改日进宫来瞧瞧太子,你走多久他就念叨你多久。念的朕都烦了。”
沈寂行礼告退。
望着他的背影,皇上又是微微一叹。
昭亲王从门口处移回目光,隐隐有些复杂的情绪含在眼中,“皇兄又是何必,这孩子孤身一人也不容易,您就算要当这和事佬,也应两头规劝才是,就劝他一个人忍让,他都低就成这样了,再低,侯府还能给他活路?”
被弟弟劈头盖脸一顿抱怨,皇上立马不高兴,白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没有两头劝呢?沈家那老太太固执偏执,肯听我的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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