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们走吧!”
“等等。”
两人正两步分作三步走的徐徐往屋外走去,佑生低着头,却忽然叫住他们。
千澜暗笑一声,表无表情的转身来,“有事?”
佑生抬起头,一张黢黑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我把事情和你们说了,你们当真会替阿姐伸冤?”
千澜唔了一声,想了想绽开笑颜,“那就要看你知道的有没有用了。”
佑生黑白分明的眼眸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她一番,咬牙道:“那马车是阿姐让我去租的。”
“她让你租马车和你说了什么不曾?”
佑生低头沉吟,“没什么别的吩咐......她拿着包袱,瞧着很高兴,还给我留了银子,说让我离开羞月坊。”
照这么说知雨那夜确实准备要离开的。
“她为何不让你直接买一辆马车,如若她要离开杭州的话。”
佑生一点都没有迟疑,“因为她要走水路北上,去京城谋生路。”
可见在他心里反复推敲过很多次,连她要去哪里都猜的这么肯定。
“那夜她去见了什么人?”
“她赎了身契,又拿着包袱,俨然是要走。坊间有人要拿一万两赎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说是去见谁?”
千澜一滞,眼刀冷冷抛过去,“如此伶牙俐齿......”只怕羞月坊的那些人都被他骗了,这人哪里是人畜无害胆怯自卑?
就是披着一张羊皮的小狐狸羔子。
佑生静默了片刻,悲愤地将后面的事情利落的说了。
“我被卖来羞月坊时才十岁出头,那时坊间中人都看不起我,一有不对,动辄打骂,他们当中只有知雨阿姐对我好,如今她遭此大难,我虽知凶手是谁,却不能为她报仇血恨,是我没用。”
千澜眉头微动,“你早便知晓孙亦文就是凶手?那你为何不早说?”
佑生激动道:“他们蛇鼠一窝,我若说了便连命都没了。”气盛时他那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了,“姓孙的背后是通判大人,我怎么办敢那颗蛋去砸人家的大石子?我只能隐忍不发,想着若有一日能北上,我就去告御状,或是一包砒霜下在姓孙的酒里,让他断肠黑肚。”
这么偏激的吗?
千澜不禁暗想,得亏她们来了,得亏易霜喊冤了,不然这世间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惨案?
“你可知孙亦文为何要杀她,毕竟你方才说的这些也不过是猜测,你并没有亲眼见着他杀人?”
佑生哭着哭着竟笑了起来,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砰地一声直叫人揪心。
“因为阿姐偶然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他们在帮人洗钱,还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姓孙的本想用钱让她闭嘴,知雨阿姐也不想和他们牵扯,拿钱走人再不回杭州,可他们却非要害她性命。”
此话一出,千澜与近棋一个堪比一个震惊。
钱咏和吴坤也是帮人洗钱,怎料孙亦文也是!
最近做生意时兴这个?
千澜不蛮敢信,喉咙动了动,“那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