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火药就是一名叫余凡的男人给贞娘的,恰好余千凡也是余姚人,这是巧合吗?
水锦见她不说话,要以为她是想起来表姐的离世而悲郁。千澜却忽然问道:“二位姐姐,可知孙公子为何要赎回知雨?”
“怎么这么问?”
两人被她问住。
千澜道:“我寻思着孙公子定然常来羞月坊,为何早不说赎她的话,近来却突然看上了她?这难道不奇怪吗?”
“是很奇怪,当初孙公子都不太看得上知雨,他次次来都是叫红袖作陪,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知雨……嗨,男人嘛,还不是瞧了哪个好看就喜欢的。”
说着两人都团扇掩面,轻笑起来,似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入耳,千澜也忍不住眯眼笑这。
“二位姐姐哪里话,好看的自然喜欢,但还不是各花入个眼,我就瞧着这羞月坊中你们两最好看。”
这厢推杯换盏,听曲说话好不恣意。沈寂那处就沉闷得多了。
……
水月在千澜那里辞去,便径直上了楼,可凌云就站在楼梯口堵她。
“公子,奴家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能……”
凌云打断她:“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水月眉头一皱,看向楼下那位笑得如沐春风的小郎君,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跟随凌云到了沈寂所在的厢房。
这里是二楼最靠里的一间雅间,在这热闹非凡的羞月坊中最是清净。通常这间屋子只有一些达官显贵会来,或是谈事,或是寻花魁娘子的。
在这隔壁就是知雨之前的屋子。
她出了这档子事也没再住人,房中尚保存着原模原样。
凌云注意到她途径知雨那间屋子时,目光忍不住往那看了几眼。
他默默记下,将人带到沈寂跟前。
水月早猜到来人就是那位才到杭州不久,说要翻查知雨案的沈大人,她盈盈下拜:“奴家拜见沈大人。”
沈寂眼皮轻抬,打量眼前的姑娘两眼,问道:“姑娘知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吧?”
水月很聪明,知道这时该装傻,便仰头问道:“大人是想听曲儿?奴家会抚琴。”模样秀气,神色真挚。
沈寂轻声笑了,“姑娘这么说,倒让我更加好奇你知道些什么了!”
“大人说笑,奴家能知道些什么。”
“无妨,我问你些话,你若知道便答,不知晓直说便是。”沈寂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
水月低头道:“是。”
“你与知雨素来关系如何?”
水月淡淡道:“尚可,也就说过些话的交情。”
“她出事时你在哪里?”
“大人怀疑我?”
沈寂看向她,“若你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怀疑你。”
水月一滞,“敢问大人凭什么怀疑我?”
“正如我控制不了你不愿意和我说你所知道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不能怀疑你呢?”沈寂双眼微眯,眼神冷冽。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良久,水月才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不同于其他官府中人那么威严震慑,眼前的人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