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程?”近棋奇怪的看他半晌,“要知他今天才让咱们爷受了气,这会子又要宴请爷?他吃错什么药了?你该不会听错了吧!”
近墨白他一眼:“怎会听错——你说爷在钟程那里受了气?”
“你不知道?”近棋惊讶道,随后又反应过来:“对你随廖夫人她们游湖去了,是该不知道的。”
于是又将今天在沈宸那里听来的和近墨说个大概。
近墨听后沉吟:“这倒也不能说受气,爷定是自有主张的。”
近棋听他这样说,心下一琢磨,自打夫人去世,他们家主子入了皇宫以后,他们还没看爷在除侯府老夫人以外的人面前受过委屈。
深觉很有道理,心里释然,便有换上很没心没肺的笑。
近墨瞅他一眼,越过他走了。才走两步又顿足,退回来问他:“对了,你藏在晚秋房里的美娇娘是谁啊?”
近棋一怔,万万没想到啊!念娘那丫头传八卦的功底这般高深!这才多久啊,竟已经传到近墨这里来了?
他钦佩至极!
近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下巴朝他身后扬了扬:“就是那位姑娘么?”
近棋下意识转身,果然就见到易霜款款而来,小脸虽白皙却不显病态,柳叶眉,鹅蛋脸。洗净了污垢后的她居然如此好看。
他一时看愣,直到易霜走近了他才反应过来。
“近棋大哥。”易霜低低唤他,声音灵动。
“啊,嗯,什么事?”
易霜摇摇头:“如今我被诸位恩人收留,受了大恩,是来拜谢诸位的。”
近棋挠挠头:“不用客气,我家爷既然让你留下,必然不会不管你的,等稍后他回来,你再来谢吧!”
近墨也在一旁道:“是啊,还是由近棋去同他们说了你的事,你再出现,免得太突然吓着他们!”
易霜目光幽怨,又问:“我会炒几个菜,要不我为几位贵人治桌酒菜?”
近墨可不敢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做吃食,万一是扶凌门的人,毒药一放,在场诸君都要玩完。
“姑娘客气了,瞧你步伐缓重,想是身子还没好利索吧?快回去歇着,这里有专门的厨娘。”
易霜还不死心。
近棋看出她的执意,问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请我们帮忙?”
既已说到这份上,易霜只能道出请求,扑通跪倒在两人面前。
“两位大哥,我与哥哥十数日未见,他,他被关在府衙里,我见不到他......易霜斗胆,求大哥能带我去见一眼我哥哥。”
说到动情处眼眶又噙满泪水,楚楚可怜地将近棋两人望着。
近墨刚抬手想要说点什么。哪知近棋出手又快又狠,往易霜后颈劈去,起落间人已经被劈晕。
雷厉风行地不像是他认识地那个近棋。
近墨望着他,很是不解。
近棋抱起易霜,“这丫头哭起来你是不知道......她太苦了。”说完叹了口气,将易霜抱回了晚秋那间房。
......
大雨落下时,沈寂两人正坐在杭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里,三楼雅间视角最好,临窗的位置,恰好能将远处空蒙昏沉的山色与天色尽收眼底。
路上行人奔跑着躲雨,千澜支颐望着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