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来的很及时,内室里廖沺福刚为近墨包扎好,他便带着近棋走了进来。
身后还有郑羽和伍六七。
千澜上前抱拳,“大人。”
“如何了?”他声音难掩的沙哑。
方才近棋回来说找不到近墨的人时,他就隐约觉得出了事,没成想这还真就……
近墨于他,绝不是普通的侍卫。
正好廖沺福从内室走出来,看到他目光一亮,拱手行礼,说道:“沈大人放心,近墨公子无碍,只是失血过多,体虚而昏迷,静养些时候就能醒过来了。”
这样就好,没事就好。
沈寂松了口气,向廖沺福施礼道谢。
又看千澜站在一旁,便问道:“你没事吧?”
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千澜有些愣,毕竟发现近墨时那群匹夫已经离去,她不可能伤到哪里。
沈寂现下关心她的状况……怎生与之前这么不同了?她想不通,伍六七看她久久未回应,上前把话说了。
“她应该没事,我们到时那群恶棍恰好离开,并未有冲突。”
千澜回神,连连称是。
沈寂只微微点点头,带着近棋入了内室,千澜与一干人在外面等。
郑羽拧着眉毛,叹道:“钱咏这案子只怕不简单。”
看起来确实不简单,千澜心有余悸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后道:“吴坤有问题,或者说——他们二人在山东的生意有问题。”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屋子里的人情绪都有些沉重,一个小小的珑汇县,山高皇帝远的地界儿,出了一桩谋杀案,却还有人暗中影响官府查案。
里头的弯弯道道怕不是死了一个钱咏就能摊平的。
沈寂很快就从内室出来,神情比之前还要凝重与肃穆。
吓得伍六七和千澜半句话不敢说。
千澜很清楚的知道,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如果脸色泛着冷意了,会比暴躁的人发起火来更可怕。
这个时候离他越远越好。
可偏偏,沈寂出来以后第一句话便是支会她今夜戌时末去城郊三里坡等他。
今夜戌时?城郊?
她觉得最近自己加的班有点多啊!
但她能拒绝吗?她不敢,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待沈寂走后,她跌坐在一旁的圆椅上,哭丧着脸。
伍六七笑着给她倒茶。
她很郁闷,皱着眉道:“你还笑,你说怎么又是我?我这几天老是被他使唤,也不让我放个假,居然半夜还叫我出去办差。”
“兴许有事。”
一听这话千澜更气了,她拍案怒道:“那怎么不叫你,非得叫我?什么事必须我去才行么?”
伍六七却想的很透彻,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茶端起,像模像样地拂去茶沫,呷了一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估计真得你去。你看啊,沈大人为何要大半夜找你出去?显然是很重要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对不对?”
千澜点头。
“要是他和近棋或者和郑小公子,那两个大老爷们入夜了出去,一不是逛勾栏,也不是去喝酒,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的倒有那么些道理。见千澜没反驳,伍六七接着道:“可要是他和你去,一男一女,一未娶一未嫁的,别人才没那么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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