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大树的呵护和怀抱,此后,孤立地飘摇,不知在何处安根。
她将那张淡绿色的纸页塞回包里,便朝着楼梯口走,面无表情,心也是木然的。纪景年看着她那军绿色的身影,心疼、不舍。
迈开步子向前,随在她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今天很冷,即使气温还没到零下,她穿了棉袄,仍觉冷,双手插在口袋里,木然地向前走。她不知道身后的他,有没有多看一眼自己,她挺直背脊,想快速走出他的视野。
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民政局的大门口,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歌
心里却在说:
辰丫头,好好地活下去,即使哪天知道我死了,也别为我难过,因为,不值得。
她一个人茫然地走在马路边,车来车往,寒风像刀子,削着脸颊。今天,什么也没对他说,因为该说的,昨晚在电话里都说了。
感觉很冷,缩起脖子,身子在打哆嗦,肌肉是僵硬的……
幼年,被他伤害的打击不算大,因为年纪小。
现在,她是个成年人,是一个爱过、受伤过的女人。
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
双腿越来越僵硬,走着走着,似要摔倒,一个人出现在身旁,心悸地以为,是他,抬起头时,对上的却是唐司漠那张俊脸。
红肿的眼皮,苍白的脸,唐司漠心疼地看着她,一点她离婚了的喜悦都没有。
“你……”
“去哪?我送你!”唐司漠轻声地问,将她僵硬的身子扶着,“我,我,想喝点酒!”说话时,牙齿是打颤的,此刻,很想喝酒。
不远处,纪景年坐在车里,看她被唐司漠扶着,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他苦笑,明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即使不是唐司漠,也可能会是其他的男人,但是,心还是酸了,自私地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