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楼下,全身冻得麻木,牙齿不停地在打颤。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直在这等,明知他不想见她。
而且,她也不应该为了顾泓兴那个人渣,向他求情。
一切,只为了妈妈。
看到办公楼有几盏灯还是亮着的,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
“纪景年!你出来!你出来!”她放声大吼,保安追上,撵她走。
正要动警棍,被一道低沉的声音呵斥住,是纪景年。
她穿着那件军绿色带着白色外翻羊绒领的棉大衣,棕色雪地靴,头发凌乱地披着。纪景年站在一楼走廊上,看着她,目光深沉。
她看到他,一瞬间,心便疼了,鼻酸地很难受,像是冷空气窜进了鼻孔。不过,表面却淡漠不屑地看着他。
“进去说吧。”遣走了保安,他睨着她,沉声道。
顾凉辰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经转了身,她跟着他的身影,进了办公楼。
两人单独呆在电梯里时,她不禁想起差点被阿波强奸的那次,他的出现……
那么巧,被他遇着,应该也是成心跟踪她的吧……
“真是用心良苦……”她小声嘀咕,语带嘲讽,纪景年转过身,“你说什么?”
“没有。”抬起头,倨傲地看着他,满脸鄙夷。
对他,如仇人。
纪景年在心里酸酸地想,电梯门开,他带头出去,她跟着。
“找我什么事?”进了他的单独办公室,他去饮水机边倒水,扬声问。
“我代我妈来的,想问问我继父顾泓兴的案子,他是一个建筑商,应该不是主谋吧。”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感冒了。
纪景年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示意她坐下。
她无意中看到垃圾桶里有几只泡面桶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眼神一黯,又恢复自然。
他吃什么,抽多少烟,已跟她无关!其实,以前也跟她无关,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
“关于顾泓兴的案子,我已经不接手了,有大部分属于刑事案件,已经交给检方了。你想了解情况,可以跟他的律师沟通!”纪景年靠在椅背里,睨着对面坐着的她,沉声道。
他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你是京城来的,在这边关系肯定不少!我希望你向检方多说说”
“小丫头,你也太天真了,我不过是名名不见经传的律师罢了,检方岂会听我的?”纪景年右边的浓眉微挑,语气低缓地问。
明显感觉他语气里的不屑,顾凉辰双颊涨红,气愤地站起身,一阵眩晕感,让她不适。
纪景年发现她的异常,心口揪着,也站起身。
脚步有些踉跄,纪景年蓦地上前,一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她倔强地甩开,“别碰我!”沉声地吼,甩开他,快速地出了办公室。
纪景年不放心,感觉她可能被冻感冒了,连忙追了出去。
他在律师楼下追到她,却不是一个人,陆博轩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旁边停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看到陆博轩,纪景年心里很不舒服,不希望她和这个渣男走得太近。陆博轩见着纪景年,心里也很不爽。
他走了上前,直接拉过顾凉辰的胳膊,“我送你回去。”沉着声说道。以为自己真晕了,顾凉辰诧异地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转瞬,用尽力气地甩开他,“不用麻烦纪大律师。”她语带嘲讽地说道,表情淡漠疏离。
“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陆博轩看着纪景年,嘲讽地说道,一把将顾凉辰拽进了怀里。
有种小小的报复心理在作祟,顾凉辰没躲开陆博轩的怀抱。即使知道,纪景年根本不在乎她。
“阿轩,我们走。”她淡淡地开口,没看纪景年一眼,头晕地厉害,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十分难受。
纪景年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