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枝也在随着自己的细微动作轻轻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响动。
“嗯?”树下那名士兵听到响动抬头望去。
时初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已经随时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决定跳下去先下手为强。
正当他浑身紧绷随时一跃而下的时候,树下那名士兵反而看了两眼就低下头去,只是把它当成风吹过的响声罢了。
呼~虚惊一场。
时初那一颗悬着的心最终落了下去,他开始仔细地打量着树下的男人:
这人体格高大健壮,至少也要有一米九往上,身材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一头短寸根根竖起,好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额头宽大,鼻梁高挺,一脸桀骜不驯。淡淡的络腮胡衬托着厚实的下巴,愈发显得刚强有力。
在看他的身上,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反射出爆炸般的力量,右臂被纱布层层包裹,似乎是新伤叠旧伤,陈血混新血,整片白纱布都被各种颜色的血渍所浸透。
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这人该是个老手。时初一时间心里有些没底,但他清楚如果要动手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武器、板甲,都被他卸到一旁,只在腰间留有一把短匕防身。
他将感知力集中在那柄匕首上,似乎只是为了特殊情况下的防身,因此匕首被短鞘束起绑在在右腰间。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袭击他的人目标就是他腰间的短匕,夺刀杀人!
时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先前几箭都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完全来不及多想,而现在却需要他面对面,还是夺刀杀人,要说不紧张那才是不可能的。
他在树上微微挪动以寻找着最佳的角度和时机,虽然现在对方毫无防备,就连主武器和护甲都没有戴在身上,但他依旧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对方看起来是老手了,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能是夺刀一击毙命,不能让他发出半点声音。不远处就是他的队友,如果惊动了他们,自己不敢保证后续还会有多少人赶来支援。
下方放水声还在持续着,时初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了,他原定是在对方刚要完事警惕最松的时候突袭下手,但现在看来自己怕是要早些下手了,迟则生变,在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要惊动任何人的为好。
树下那名高大的士兵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还一脸放松的吹着口哨。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能有人快点找到那个孩子给他抓住,自己这些人也能早点解脱,不至于继续游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林子里几天几夜的。
男人眯了眯眼,长出一口气,“呼~憋死……”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头上传来响动,抬头看见一个人从树上落下来,踩在他右肩处卸力落地,随后双手紧抓着他的右臂身体下铲。
他大惊,下意识便要甩开人抽刀。就在他大力甩开手之时,时初恰好松开了双手,从他身侧下方滑过。
下落,撤手,滑铲,抽刀,一气呵成。
“嗤~噗!”
匕首先是划过他的咽喉,然后重重扎进去,一刀毙命。
“嗬嗬……”
对方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放到短鞘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喉咙中不断发出粗喘声。片刻后,他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瞪。
时初手持着那把染血的短刃,退后两步缓缓坐倒在一旁的地上。倒下的士兵伤口处正汩汩地流出鲜血,他收了收腿,猩红的血液从他脚边流过。
刀刃割破皮肉的瞬间,他大脑其实是一片空白的,但身体的本能却促使他再度挥出一刀,正刺破气管,一击毙命。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手上一片殷红,被割破的动脉溅了一脸。舔了舔唇,那种血腥味竟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正常,这次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只怕是要留下严重的心理疾病了。
时初怔怔的从地上爬起,攥紧了手中的短刺。树干,泥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