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急啊........这茶,还没喝完呢!”玖夜在女帝陛下逃出生天之前愣是把人抓了回来,着了暗力压在了身前的凳子上。
“不是,朕被她骂一顿,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慕容清漪一时气急败坏,压低了嗓音对着身后的笑得不露声色的玖夜暗骂。
“没什么好处啊?陛下,属下,只是瞧着好玩罢了......”玖夜笑眯眯开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你......”女帝陛下哑口无言。
“漪儿!”慕容渺落看着僵持的两人,终于出了声。
“这个皇帝,你若不想当,便不该踏上来.......”
“又......又不是我自己要......”
“可你也没拒绝.......”慕容渺落眸色一凛,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冷冽:“你有过拒绝的机会,遗旨下达之前,,若是真的想逃,未必做不到,可你,犹豫了.........”
“漪儿,没有你说的那般淡泊寡欲吧?生杀夺与,一念之间,没那么容易.......放手吧?”
“你之所以这般逃避,只不过是因为,这位子........与你的期望,差得太多了,不是吗.......”
分明是疑问的言语,可语气里却尽是笃定,将人内心的想法剖析得一清二楚。
慕容清漪难得静静地听完皇祖母的训话,神色里染上几分茫然,呆呆地望着殿前燃得正热烈的安神香,看白烟弯弯绕绕,渐渐晕散在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说的,是对的。
五年前母皇遗旨公诸于世,除却惊异,在看到太极殿那延续数百年的高贵皇位时,在面对万众朝拜的耀目场景时,在权力萦于一身的梦魇里,她动摇了。
只是一步,便可登天。
所以她走上去,五年来只赢得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梦;所以她有些后悔,连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无法选择。
但她好像,又,没办法真正放手。
所以这些年在慕容黎清面前装乖卖巧,可最终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面子里子都丢不下,却是什么都得不到。
“漪儿,有些东西,要么不要,若是要了,哪里还是放得下的?”
“祖母,漪儿,明白了........”眼眸里是无人能懂的悲戚。
翌日。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楚左相悠悠开口。
天岂太极殿今天似乎格外热闹,刚刚经历一轮朝休,御书房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大半座小山,更不用说今日上朝了,看来她们天岂的臣子意见还挺多的。
不过这也称不上什么惊天异闻,毕竟右相府邸莫名其妙在半夜被烧得面目全非,在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一时朝堂人人自危,幸灾乐祸者有之,趁机生事的也不少。反观当事人凤右相大人,神色淡淡的瞥着眼前吵得乱作一团的众人,生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端坐主位的小女帝略带心虚地旁观着廷下争议,头疼地扶了扶额。你们就好好吵着吧,反正朕一个字也不会听。
“陛下。凤相贵为我天岂右相,若是这宅子无故被烧却没个交代,怕是会,令大臣们寒心。”一直坐着未发声的摄政王殿下突然开口,整个大殿的争议之声在一瞬间停下,只剩下慕容黎清沉稳的声音回荡。
“皇姨说得对.......不如........”慕容清漪日常卖乖,在心中暗自腹诽这个慕容黎清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微臣........便先谢过王爷了。”凤徵羽突然抢了白,将主动权踢到了慕容黎清那边,女帝陛下深感头痛。
虽然知道凤徵羽必定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但真正被怼的时候还是有点,呸,是非常不舒服。
“凤相多礼了.......既然得凤相这般信任,那.......本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