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闪过,脸上的戏谑笑意尽数晕开。
长安街,摄政王府。
“你派人仔细盯着冯羽生那边。”慕容黎清立于府院,目光似是落在了院前繁盛的栀子花上。
侍立在一旁的男子刚刚褪下绯红官服,现下一袭浅蓝长袍,清爽利落,如其面容,棱角分明,冷冽萦身。
男子嗫嚅着,似乎有话想说,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慕容黎清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了然,半晌方悠悠开口:“冯羽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死不足惜,不过这小女帝想方设法地帮他得罪人,先是白家,又是凤徵羽,怕是想借他人之手,除了这蠢货。”
“所以,冯羽生她不能死。”男子扬起头,望向慕容黎清,他们的身量本是一般高,可站在一起却总觉得她遥不可及。
“是,也不是。”慕容黎清终于把视线从那丛葱茏栀子上收了回来,扭头望向男子,眉眼里染了几分调笑意味,男子见她这般戏谑神色,不禁蹙了蹙眉。
“皱眉,便不好看了。”她丹唇轻启,一贯冷冽的神色难得有了几分人气,伸手抚平他微皱柳眉,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好似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他一人。
“王爷。”男子面色一赧,眉头皱得更深。
“南宫,东临的使臣现下到了何处?”慕容黎清也未在意他的失态。
“前些日子到了易城,说是要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现在怕还是在那里磨蹭。”南宫凌眸色终于恢复如常,眼底泛出几分惑色。王爷的心思很难猜啊。
东临与天岂毗邻,这些年来大小摩擦不断,却也虚与委蛇地应付了这么多年,天岂女帝大婚亲政,东临新王闻风而动,派人来谈议边境通商事宜,却在易城莫名其妙地待住不走了,一恍已经过了近一月,打算在易城扎根不成?
南宫凌奉命监视那边的状况已久,对此颇有些困惑,但听到慕容黎清突然转变的话锋还是不免迷茫。
“好好盯着,一有动静,立即派人拦住。”慕容黎清眸色一冷。
“是。”南宫凌屈身行礼退下。
【作者题外话】:凌陵:听说京城的禁赌令是陛下亲自下达的?
某女帝(相当自豪):那是!京城赌徒这么多,禁赌令一颁,哪个不手痒?这是朕赌局红起来的重要前提!(开始自豪地阐述自己的商业头脑,以下省略一万字)
某相:(语气玩味):哦?这样啊……
某女帝:(继续自嗨)那可不?这么聪明的想法也只有朕……(神色骤变)你……你怎么在这儿?
某相(清清淡淡):陛下……宗人府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