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安老爷还以前今日里能将安子迁吃的死死的,从今往后都断了他做安主的念想,也好告诉安大老爷。
二十五年前你输给了我,二十五年后你的儿子也不过是我搓圆捏扁的一个玩物罢了。
而今日他才知道,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他还是太小看这只狼崽子了!
吴掌柜先朝所有的宾客和安府的老爷少爷夫人们施一个礼。
他才缓缓的:“二月初四的晚上,乌大少爷约了安府的二掌柜相约醉乡楼,原本客人聚会我们也不能说出他们的行踪。”
“可是二掌柜的所作所为却让天下所有的生意人不耻。”
“他下楼的时候刚好和小二撞上,那纸便落在了楼廊口,上面写的东西我能看懂个大概。”
“却没有料到他竟沟通乌家卖主求荣,这样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实在是不能容忍,于是便差人去找了安府的当家安五少爷。”
醉乡楼已在杭城开了许多年,吴掌柜的人口之好也一直在杭城里极有口碑,不管客人将什么东西落在醉乡楼里,他必然会命人全数退还。
有一年一个异乡人落了一把伞在醉乡楼里,第二年那异乡人刚好再次来杭城,吴掌柜亲自将伞奉还。
还有人曾在醉乡楼里落下了十两黄金,吴掌柜也命人全部退还。
种种事情,早已铸就了吴掌柜是杭城里最可信的掌柜称号,客人到醉乡楼里喝酒什么的,也从来都不担心醉酒后会丢东西。
吴掌柜的话才一说完,安老爷便扬起一掌打到了二掌柜的身上,怒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到安府二十余载,竟做下这般对不起安府的事情来!”
二掌柜被打,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满座的宾客都在大骂他品质低劣,他日后只怕再也不能在杭城里抬头做人了。
安子迁冷眼旁观,见安老爷打完之后才不慌不忙地道:“因为我早就收到了消息,再加之前就一直考虑这运米之事。”
“所以我便和顾少棠商议从北方运米过来,而之前商议的运米之船依旧出发到南方运一批圆木过来。”
“昨天我听到那边沉船的消息还在想我是否该给二掌柜一个机会,因为父亲和三哥都对二掌柜极为信任。”
“不想二掌柜竟是迫不及待的就将这事当做我的错处告诉安敏,好让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安子迁还是以前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二掌柜,你的心当真是毒的很啊!”
他这一席话说完,原本还一头雾水的宾客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今日来的这一群人许多都受过安老爷的授意。
此时听到这件事情便明白安老爷的真正意图,有人便存了一分看热闹的心思。
原本还想插手管安府之人的人,此时在看到安子迁的手段之后,便将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全部都收了起来。
安子迁的话是说二掌柜的,那一双冷厉的眼睛却是看着安老爷。
他的眼神凌厉无比,又透着极多的寒茫,只看得安老爷眼光闪烁,心里直冒寒气,不好意思再看着安子迁。
二少爷到此时才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也明白今日里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一个局。
先是安老爷给安子迁布的局,而安子迁却早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经为安老爷布好了另一个局。
这局一旦触动,安老爷就必败无疑。
而依着安子迁以往的性子,安老爷若不是步步紧逼,他也断然不会在此刻将二掌柜踢出局。
他心里暗骂安子迁今日的事情做的漂亮无比。
既把安老爷牢牢的套住,又让在场所有的人看到了他的手段和锋芒,一扫背在他身上的二十几年的纨绔之名!
这样一个出众的人,之前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纨绔子弟,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就有一大堆引人深思的东西。
二少爷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