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从未见听安子迁说过这样的话,不禁愣在那里。
他转念一想,只觉得大少爷回到安府的时候,的确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而这几次连续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安子迁和他预期的那个浪荡子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是极有手段的。
这一段日子,安老爷就算是在外面,也能感觉得到安子迁的能力。
那个看起来是纨绔子弟不善经营之人,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米铺里那些陈年漏习改进了不少。
他隐隐觉得这个儿子的能力根本就比他预期的强上太多!
而大少爷近日一直出事,性子暴躁的忍受不了任何事情,两人一比,立马便有极大的差别。
的确,那样的大少爷根本就不是安子迁的对手,根本就再也不会对安子迁造成任何威胁。
安老爷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安子迁,突然觉得他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儿子,虽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却发现他的心机比自己预期的要深太多!
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抹惧意,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阵发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安子迁却又缓缓地道:“父亲不用怕我,我不是那绝情之人,以前也确实对安府的当家之位没有任何兴趣。”
“这一次之所以要这个位置,也不是因为晶蓝,而是因为我不愿意看着安府因此而走向未路。”
安老爷咬着牙道:“远溪,你好深的心机!你原本可以一直瞒下去的,不用揭破那层窗户纸的!”
“父亲也说只是窗户纸罢了。”安子迁淡淡地道:“可是既然只是窗户纸,就总有一天会捅破。”
“其实不管我是谁的儿子,我都是安府的后人,就断然不会让安府陷入险境。”
“父亲这一次对家里人说是去南方收租,其实是奉了皇上之命去了西京吧!”
安老爷微愠道:“你派人跟踪我?”
安子迁笑了笑道:“父亲说错话了,我从来都没有派人跟踪过你。”
“只是父亲在西京也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我若是再不知道就太不关心父亲了。”
安老爷的脸顿时有些有些发白。
安子迁又浅浅地道:“父亲那么疼爱大哥,在接到大哥牵入官司的消息之后还未回家,任谁人都会知道父亲必然是被更加重要的事情绊住了。”
“因为父亲迟迟未归,母亲心里也对父亲积了一些怨恨,大哥只怕也会恨着父亲吧!”
安老爷的脸顿时一片苍白。
安子迁又轻声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情要提点一下父亲,安府这么多年来一直一帆风顺,父亲真的以为是你经营业有道吗?”
“不是我经营有道,难道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安老爷一脸不解的看着安子迁。
安子迁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放在安老爷的面前道:“父亲且看看这些吧!”
安老爷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却是他这些年来和万知楼里交易的凭证,他不禁大吃一惊后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一个朋友给我的。”安子迁不动声色地道。
安老爷的眼里满是狐疑,安子迁却又不紧不慢地道:“我那个朋友说,把这些东西给父亲看过之后,父亲就应该明白安府的存亡很多时候也只是他的一句罢了。”
安老爷咬着牙道:“你当真认识银面阎罗?”
“自然是认识的。”安子迁不紧不慢地道:“江湖上的那些传闻虽然不可尽信,但是有些却还是真的。晶蓝和他相熟,他自然也就和我相熟了。”
安老爷的面色有些发白,安子轩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了。
安老爷将那些东西细细的看了看后道:“我以为那些事情做的极隐秘,这世上不会有其它的人知道,而如今才知道,我竟是错的太过离谱了些。”
安子迁依旧不语,安老爷却又看着他问道:“你今天对我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