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两人的样子看起来会有些惨,却没有料到竟是这一般模样。
楚府平日里待下人都极为宽厚,从没有将人罚成这副模样。
两人心里许是害怕,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
她们哆哆嗦嗦的伏在那里,竟是连求饶都不敢。
她们看起来是又惊又怕,两人身上的棉衣也被扯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一片狼狈,安夫人只怕已派人教训过两人了。
楚晶蓝见到两人这副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低低地道:“红绫,去给她们一人一杯热茶!”
两人闻言都微微一惊,想起她素来行事都极为厉害。
昨夜的事情更是要取她的性命,此时她不出言责罚已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开口就让人倒茶,只怕那茶里是有些问题的。
琼宛低着头道:“五少夫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你的原谅!”
“我是孤身一人自是无所谓,可是春分家里还有老母。”
“她幼弟新丧,还请五少夫人给春分留一条活路,让她伺俸老母天年之后再来取她的性命!”
她知道今日里必死无疑,昨夜被打之后扔在柴房里,身心都受到了煎熬,想起这些年来跟在俞凤娇身边日子,只是悔不当初。
她原本也不是蠢的,心地也不是恶的。
只是她在俞凤娇的手中做事,自然得由得俞凤娇的性子来。
此次主子失了势,又陷害于她,纵然她不是主谋,依着安夫人以前管治楚家下人的手段,她和春风只怕是会被打杀的。
两人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夜,又等到大半日。
此时听闻由楚晶蓝来发落两人,被带到了悠然居来,两人心里便更加的怕了。
杭城里对楚晶蓝的传言是不太好的,知道她的手段比起俞凤娇是不知道高明多少。
又见楚晶蓝亲手将于文远送进大牢,害得整个于家倾家荡产。
于文远犹如此,她们这些个小丫环落在她的手上只怕是生不如死,比打杀了还要可怕三分。
春分听到琼宛的话,泪水险些就要掉下来。
昨夜里她因为一已之私,欲陷害琼宛是主谋,没料到此时她竟替自己求情。
她抹了把泪道:“五少夫人,这所有的错事都是我一人做下。”
“琼宛不过是被大奶奶胁迫,这些个事情和她全然没有关系,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一回吧!”
楚晶蓝听到两人的话,知道两人是误会了,却又听两人说的有情有义。
她的心念微动,也不知两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又见红绫将热情茶端了上来。
她淡淡地道:“你们谁先来?”
春分忙道:“让奴婢先!只求五少奶奶给琼宛留一条活路,让她代我照顾母亲!”
琼宛斥道:“这种事情是别人能代替得了的吗?
”
“你自己的母亲,你自己照顾去,我帮不上忙!
”
“再说了,那件事情虽然是你做下来的,却也是大奶奶指使的。”
“你根本就没有存一丝害五少奶奶的心!”
说罢,她便伸手去红绫的手上抢茶盏,只是她手上原本就有伤,动作便慢了些。
春分却已一把将茶盏从她的手中抢了过来道:“我昨夜里存了害你的心思。”
“原本以为你在大奶奶手下时间长了,必也是那狠心之人。”
“所以才想着害了你,然后让大奶奶再想法子救我,你此时这样做又让我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说罢,拿起那茶盏便喝了起来。
只是那茶水是新沏的,烫的紧。
她才一沾到嘴上便被烫的剧痛无比,却又不敢吐出来,生生含在嘴里,嘴里顿时便生出了几个人水泡。
琼宛见到这等情况,一把将她的茶盏夺了过去道:“你怎能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