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若是之前没有回府来,只怕信了她这句话了。
可是她上次回楚家的时候,分明看到楚老爷的病情好转。
她当即咬了咬牙道:“我到今日才知母亲是怎样的人!”
说罢,她不再去理会马氏,却伸手却扶倒在地上的刘氏。
她知道刘氏是没落的官家小姐,自进楚家之后身子骨一直都不是甚好。
此时受了气又挨了打,一时间竟也承受不住。
刘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道:“小姐,老爷不会有事吧!”
“父亲他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楚晶蓝这一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刘氏,倒不说如说在安慰她自己。
刘氏却极为信她,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竟安定了几分。
她重复楚晶蓝的话道:“小姐说的极是,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断断不会有事的!”
楚晶蓝听到她这一句话却想哭。
谁是真心关心楚老爷,谁是假意关心楚老爷,这一句话里便已全部泄露出来。
马氏却在那里有还有不平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岂容你这个晚辈去评价!”
“你不要为你成了楚家的家主就了不起!你根本就不适合做楚府的当家!”
楚晶蓝冷笑道:“我适不适合做家主不用母亲来评说,父亲的心里再清楚不过!”
“再说了,就算我适合,表弟他也是不适合的!
”
“楚家的家主可不是由那种想尽法子、用尽卑鄙无耻的手段,到后来还意图烧了楚家的织坊的人来做!”
马氏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着牙道:“荣辉还小,做下一两件错事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那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错,根本就是于文远唆使的!”
楚晶蓝定定的看着马氏道:“母亲今日也去了公堂,应该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话。”
“表弟想要谋夺楚家的家产,根本就不是于文远唆使的,而是他去找的于文远!”
马氏满脸不屑地道:“于文远就是一个厮文败类,他的话能信吗?”
楚晶蓝一字一句地道:“他就算时厮文败类,却也是有几分智谋的,他可不像表弟那么蠢!”
“表弟做下的错事,一桩桩一件件,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的!”
“母亲若是执意认为那个蠢货能够撑起整个楚家的话,那么我也就无需再对那蠢货心慈手软!”
马氏怒道:“你要做什么?”说罢,她又大哭道:“造孽啊!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来!”
楚晶蓝懒得理会她近乎夸张的表演,缓缓地道:
“我以前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在母亲的眼里看来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今日里再见到母亲对父亲的态度,我便觉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今日里救了顾荣辉那个蠢货,日后那蠢货若是再做下出格的事情,我定不会再管他!”
说罢,她又朝马氏走进一步道:“他那样的人,当真是死不足惜!”
马氏怒道:“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说你今日里救了他,可是在我的眼里你分明就是想害他!”
“你花银替一个烧了楚家织坊的人赎罪,却不愿意向知府大人求情替荣辉赎罪!”
“你真是胳膊射往外拐,没有半点人性!”
楚晶蓝怒极反笑,扭过头恶狠狠的看着马氏道:
“人性?母亲你觉得你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说这句话吗?”
“父亲今日的病发,根本就是被你气的!而我见过无数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母亲像你这样的!”
“你硬生生的想把原本属于自己女儿的东西,千万百计的送给另一个只有些许血缘关系的人!”
“若不是我自小在你的怀里长大,我真不敢相信你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