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府又道:“顾荣辉心存不轨,处心积虑时谋夺他人的财产,好在阴差阳错的被人阻止了。”
“虽然那火不是你亲自放的,可是于家的火却因你而起,所有以活罪难免!”
“来人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顾荣辉从未受过那等皮肉之苦,心里害怕,大声求饶。
许知府并不理他,官差已如狼似虎一般将他给拖了下去,未及片刻,门外已传来了他和惨叫声。
许知府看了一眼陈阿狗和和王进立道:“陈阿狗、王进立,你们两个迷上赌钱已是不该,背主弃义更是不仁,放火烧毁于家的织坊更是错上加错!”
“本官现宣判,将你们两人关进府衙的大牢十年!服是不服?”
两人闻言放声大哭,均称自己罪孽深重,虽然心里害怕,却也嘴里称服。
楚晶蓝看到两人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低地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们两人当真是一步走错就步步走错!”
两人哭道:“楚大小姐,我们犯下这等错事早已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老中尚有老母王母妻。”
“我们两人一进去,他们便再也没有人照料,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啊!”
说罢,眸子里满是哀求。
楚晶蓝见两人是真心悔过,想起两人在楚家做事也算是尽职尽责,今日里又是主动供认自己做下的错事。
她缓缓地道:“你们的家人自有我照料,你们就好生在牢里悔过吧!等十年期满之后,可要好好做人!”
两人原本心里已满是悔恨,此时听到她的话后心里的悔恨更重。
两人对着她连磕了三个响头道:“楚大小姐的大恩,我们铭记于心!”
“日后若是还能为楚大小姐效劳,必当肝脑涂地!”
楚晶蓝的眸子微合,不愿再看两人,那边早有衙差将两人拖了下去。
许知府的目光朝杨昭看去,正欲说话,楚晶蓝跪在地上求情道:“大人,杨昭之事,其错在民妇。”
“当日若非民妇误会于他,他就不会被奸人得唆使利用,也断断做不下这样的错事!”
“他年岁尚小,行事不太稳重,还请大人从轻责罚!”
“他放火烧了楚家的织坊,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许知府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晶蓝看了杨昭一眼后道:“那一日民妇误会了他之后,大掌柜说杨昭品德高尚,极有家教,不会做下那样的事情。”
“民妇就派人去查访了杨昭,才知他平日里的年近八旬的奶奶相依为命。”
“家里就算穷的揭不开锅,也从来都不拿邻居一针一线,平日里待人也甚是有礼,虽然家贫,却甚得邻里的喜爱。”
“民妇生平最是敬佩那些有骨气的人,这件事情又是因民妇而起,所以民妇并不追究他的责任,民妇也相信他日后断断不敢再做下这样的荒唐之事!”
杨昭闻言当即泪流满面,低低地道:“我知道这一次错了,却没有料到大小姐竟这般为我求情!”
“杨昭若是能避过这一劫,定当用命来谢楚大小姐!”
衙门口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听到楚晶蓝的话后一个个都满脸惊讶,他们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女子,这等胸襟只怕整个杭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许知府面露难色,楚晶蓝又道:“根据我西凤国的律法,犯人犯了事若是得苦主的原谅,就可以从轻处罚。”
“杨昭的罪责只是从犯,根据律法,最多也就一年的刑期,而一年以内的刑期,若是能交一千两罚金就可以免罪。”
“民妇愿意替他交这笔罚金,还请大人从轻责罚!”
许知府听楚晶蓝讲那些律法,条条都符合西凤国的律法,心里不由得微惊。
他没有料到她一个女子竟是连律法都懂,再想起那面具男对他说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