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被她的这句话打破,三人都嘻嘻的笑了起来。
楚晶蓝轻掩着嘴道:“我觉得圆荷的这个比喻是绝妙的,他们不过是从其它地方滚过来的圆球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一脚便踢飞了!”
圆荷和圆珠闻言都嘻嘻哈哈的笑的更欢了,三人笑罢后,楚晶蓝又问道:“约好杨昭了吗?”
“早约好了!”圆荷答道:“只是那小子自从上次被小姐诉斥后早已恨上了小姐。”
“那天也不知姑爷和他说了些什么,他看到我也横眉竖眼的,那模样可清高的紧!”
楚晶蓝浅笑道:“你家姑爷行事素来是没个正形,他那样的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圆珠在旁不满地道:“什么捉摸不透,依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纨绔。”
“只是眼睛比一般的纨绔尖一点,嘴巴比一般的纨绔利一些,再会一点点武功,还有一点点小的计谋罢了。”
她原本就极不喜欢安子迁。
楚晶蓝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她是一百二十个不痛快,只是她也知道这样的选择对楚晶蓝而言是最好的法子,但是她也有表达她不满的权利。
楚晶蓝微微一笑,细细一想,觉得安子迁倒还真是像圆珠说的那般,只是还得加上一句他比寻常的纨绔子弟更多情三分。
她想起他那天晚上拥着那个女子的情景,心底不禁一片暗然,他那样的人只怕聪明如她也是摸不透的。
圆荷见她笑容转淡,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圆珠一眼,圆珠无辜的伸了伸舌头。
车厢里的气氛又沉重了几分,好在马车停了下来,已到杨昭家的门口了。
楚晶蓝由圆珠扶着下了马车,见到眼前四壁空空的茅草房不由得呆了呆。
他想起那一日大掌柜对杨昭的描述,心里不禁有些暗然,再想起杨昭那一日含恨带怨的眼神,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她缓缓的走进了那间茅草屋,却见屋子里虽然只有一张破桌子,两条破凳子,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所有换洗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在墙角边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颤微微的就着冬日的暖阳在缝补着衣服。
那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是补丁叠补丁。
楚晶蓝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一愣,心里有些不是味道。
她顿时明白楚家的那一份工作对于杨昭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了,也顿时理解他那一日为何会那般激动了。
老妇人听到脚步声便起身来迎,见三人衣饰华贵却从不相识,不由得问道:“三位是……”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我是杨昭的朋友,来找杨昭的。”
老妇人的眼里有一丝狐疑道:“阿昭一早便去山上砍柴了,要到日落的时候才会回来。”
楚晶蓝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才老妇人的手上将那件已经破的不成形衣裳拿过来道:“这是阿昭的衣服?”
老妇人点了点头道:“正是阿昭的衣服,这些年来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因着我这把老骨头的拖累,他自小都没有享过福。”
“原以为在楚家谋了一份好的差事,就能还清那些债,过上好日子了,不想那楚大小姐竟听信谗言,将他给辞退了。”
楚晶蓝摸了摸鼻子,接过针线开始缝起衣服来,那衣服上的针脚密密麻麻,却显得微微有些凌乱。
想必是那老妇人的眼睛看不清楚,所以补的也就有些乱了。
老妇人急道:“贵客来坊,我连茶水都不能倒,又哪里敢劳烦贵客替阿昭缝补衣服!”
圆珠和圆荷见她真的要替杨昭补衣服,不禁都急了,欲过来帮忙。
楚晶蓝微笑道:“只是缝补衣服罢了,不妨事!
”
两人知道她的性子,听她这般一说,只得站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