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系学生外,不允许任何人使用言灵——就算是校长也不行。
当然,就算你真的使用,医学系的教授大概率也不会阻拦,但从此那个倒霉的家伙将进入黑名单——谁敢得罪医生,那真是蠢到家了。
毕竟,这里大概是整个北美地区唯一一家专门针对混血种而开设的规模最大的专业医疗机构,从医生到护士,全部都是混血种。
就在诺诺哆嗦的时候,忽然旁边病房里再度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接着病房门被打开,穿着白色制服戴口罩的护士款款离开,脸上因为被遮住的原因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过,她们应该也没什么表情。
毕竟,像这种特殊的重症病人,她们已经见多了,别说是被长枪穿胸而过,就连被拦腰斩断的,心脏被掏出的,半个脑壳被打碎的,甚至是飞机失事后摔成一摊烂肉的……她们都见过。
诺诺连忙冲进病房,只见病房内,两位教授相对而立,脸上没什么表情,而病床上,熟悉的青年静静躺在那里,脸色苍白,但呼吸却很稳定,胸膛也有规律的起伏。
“这个学生命很大,他的心脏虽然受损严重,但本身的自愈能力却强得可怕,虽然这是绝对的致命伤,但他自身的修复力……却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弗瑞教授淡淡道。
“心脏被贯穿也能自愈吗?”施耐德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才说:“谢谢教授,如果不是你,即便他自愈力很强,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呼吸。”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弗瑞教授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瞥了施耐德一眼,“记得要给我加班费!”
“什么?”施耐德傻眼了。
“今天我本来是休假,但被你一个电话叫到这里,你不会觉得说句‘谢谢’就能把我打发掉吧?”
弗瑞教授冷哼一声,然后扫了诺诺一眼,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等到弗瑞教授离开后,诺诺才小心翼翼看了眼施耐德教授:
“教授,我怎么感觉,弗瑞教授看你的眼神有点怪?”
“哪里怪了?”施耐德问。
“怪可爱的。”诺诺不冷不热的开了个玩笑,然后看了眼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拜伦,低声问:
“他还能醒过来吗?”
“当然,估计这两天就会醒。”施耐德点头,“这次你的作用很关键,如果不是你发现了拜伦仍有心跳,恐怕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加图索家族那边……我来的时候看到普雷斯科特被送到了旁边的重症病房抢救。”诺诺说。
“陆俊没下死手,这也很关键。”施耐德教授瞥了诺诺一眼,“你这次做得很好,如果你没有阻止陆俊的话,恐怕我真要安排他去逃亡,躲避加图索家族的追杀了。”
“您……安排陆俊?”诺诺愣了一下,“难道您不生气吗?”
“生气?”施耐德教授忽然笑了起来,“对谁生气?对陆俊吗?还是对普雷斯科特?”
“这……”诺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本想给陆俊求情,但此刻看样子,施耐德教授却似乎是早有准备。
诺诺虽然平时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偏偏对施耐德教授有点PTSD,毕竟当初她还被眼前这位强行拉到预科班陪陆俊和路明非来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补课’,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却也是这所学院内最了解面前这位教授的人。
她眼珠转了转:“莫非教授对这一切都早有安排?”
施耐德教授扫了眼身后病床上的拜伦,声音依旧嘶哑,但语气却似乎轻松了许多:
“拜伦会选择自杀是我没想到的,陆俊宁肯放弃眼前的一切去给拜伦寻求一个说法……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其实我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施耐德教授淡淡道,“另外,从昨天开始,我就调集大量执行部专员回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