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君身上的衣裳被烧焦了好几处,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这把银剑,只得将一波更强劲的灵力送入其中,却依稀没什么作用,不敌朱雀,败下阵来。林天羽已狼狈不堪,却依旧坚持抗斗,看着他一次次受挫,一股腥气蔓上咽喉,于文君咳出一口血,拾起剑又飞了过去,一剑还未刺中朱雀,却反被一翅拍了回来,她又吐出一口血来,四肢痛得她无力起身,可她心中的念头却越发地清晰:如若她不拼尽全力,今日,她与林天羽恐怕都要丧命于此。
她看着一旁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银剑,忽的特别想念她原本的佩剑无忧。若是无忧在手,她怎会如此无力?又怎会如此弱势?
她咬着牙勉力用剑支撑着自己起身,踉踉跄跄正欲上前,却见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青光掠过,直击浴火朱雀,浴火朱雀正将林天羽拍到地上,这一击来的猝不及防,它燃着火的翅膀硬生生被刺出一个血洞。浴火朱雀悲鸣一声,那剑刺它一击又折回来,飞到一名白衣少女的手中。
无忧!是她的无忧!
于文君心头狂跳,缓缓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白衣少女自月下而立,身影纤小而瘦弱,月光映在她脸上,冷中带暖,眉目如画,精致的容颜上有着少许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有丝丝的不真切。当她的目光扫过于文君的时候,她眼中某种原本死寂的东西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因而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于文君呆愣在了原地。
看见于弦落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像是被一根极为锋利的针刺了一下,扎的生疼。
于弦落憔悴极了,不知怎的红了眼,握紧了手中的无忧剑,收回目光,执剑朝浴火朱雀而去。
无忧剑竟受于弦落控制!于文君的心立即悬了起来,她怎能控制自己的佩剑?她只身与浴火朱雀搏斗,又怎能斗得过?
可事实却不是如于文君所想的那般。于弦落发了疯一般向浴火朱雀发起阵阵如法炮制的猛烈进攻,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于文君不由得感叹,她才离开数月,于弦落的剑法怎就变得如此毒辣?
此时,林落儿背着昏迷的长孙诺从林中走出来,林天羽看见二人一愣,于文君则是皱眉。林落儿抬眸就看见正在孤身奋战的于弦落,便将长孙诺安置在一棵树下,自己拔剑而起,去助于弦落。
林天羽睨了两眼长孙诺血淋淋的一只腿,悄悄对于文君道:“果真出事了。”
于文君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战况,看着浴火朱雀渐渐弱势,身上的火焰慢慢淡去,口中喃喃道:“才女双落同战朱雀,此事,又有的闹了。”
忽一身影倏尔而现,林亦辰颀长的身形挡住了于文君的视线,也瞬间令她清醒了不少,她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四少……”
林亦辰看见她的第一眼,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紧紧皱起眉头,冷冷问道:“怎么伤成这般模样?”
于文君紧紧咬着牙,只是摇头。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林亦辰不难看出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出声安慰道:“现在无事了,别怕。”
林天羽踉跄着走过来,指着远处已经瘫死在地的浴火朱雀,有气无力道:“还不是那臭鸟,可把我俩打残了。”
林亦辰看着两人烧焦的衣物,嗅了嗅空气中还未淡去的味道,远远地扫了一眼所谓的“臭鸟”,道:“变异的浴火朱雀?”
林天羽激愤道:“对!那臭鸟仗着自己曾是神兽,就喷火伤人!”
林亦辰不言,半晌才拿出一把剑,似是有些嫌弃地丢给于文君,沉声道:“连一把正式的配剑都没有,今后便用它吧。”
于文君忽然觉得浑身都不痛了。将剑凑在眼前瞧了瞧,疑问道:“日朋……怎会有这般奇怪的名字?”
林天羽噗的笑了,林亦辰刚缓和了一下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悦道:“你且再好好看看。”
于文君依他所言又看了一遍,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