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心道不好,正欲上前却被于文君推到了一边,她笑容满面道:“之川师兄,你有所不知,这条河的鱼是有毒的。”
陈之川一惊,直起身子来看她:“何出此言?”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于文君冲他一眨眼,“但身为同门,我一定不会害你的,对不对?”
“说的也是,但我们没有灵力,不能用仙法,让姗姗怎么办?”
于文君瞧了瞧树荫下昏迷的白衣美人,再看看刚从水里出来的陈之川,问道:“她为何会受伤?”
待陈之川穿好鞋袜,匆匆跑到树下,为柳沐姗擦了擦额间的汗,摇头道:“我们下山后,浪到了无名村,有个老婆婆见我们是修仙之人,定要拉着我们去给她孙儿治病,那小娃娃本就已经断了气,我只是给他把了个脉,说了句无力回天,几个妇人冲进来抱着娃娃哭,那老婆婆竟说我们医死了她的孙儿,拿起东西砸我们,我让姗姗先走,她一时不查被一只茶杯砸到了,当场晕过去了,我身上只带着一点消炎药,只能用衣服暂时给她包扎一下,背着她寻到这里,她已昏迷一日多了,却还不见醒。”
于文君在心底暗暗佩服他从无名村走来的毅力,松口气道:“之川师兄,柳师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不必忧心。”
陈之川摇了摇头,把她头上的那片被血染红的布带解下来,露出一片鲜红,抬手轻轻擦试后,换上一片新的重新包扎。
柳沐姗一直未醒,也就任陈之川摆布。陈之川抚平她的的碎发,目光柔和:“师妹,你安静不凶我的模样,真的好好看,但,我还是喜欢那个凶相毕露的你。”
于文君呆愣在一旁。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来自少年对少女最独特温柔的目光。
记忆中,父亲母亲虽为夫妻,却是相敬如宾,也从未如此过。
于文君的眼睛似乎有点想往林亦辰那边看,林天羽不合时宜地啧啧几声:“陈之川,真不愧是你,被拒婚这么多次还不死心。”
于文君有点惊讶地看向他。
“他啊,半年前,我叔父,也就是他爹,给他与柳家旁系的一小姑娘定了亲,他不干,亲自上门到柳家退婚,无意看见了柳沐姗,非闹着要娶她,”林天羽微微一叹,“你也知晓,柳家直系弟子不可外嫁,世代都是男子入赘柳家,柳沐姗铁定了就是柳家未来的家主,陈之川他一陈家直系独苗,肯定不能入赘柳家。这些个道理他都懂,结果呢,当天他就在那提亲,被拒了不说还被人家打了一顿……”
于文君目瞪口呆:“那他那一身撩拨人的本事……”
林天羽点点头:“只在柳沐姗身上使。”
于文君打心底里佩服他:“还挺专一啊,是我误会了。”
林天羽还欲再说,陈之川似乎是习以为常,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又不是一回两回,别这么大反应。”
于文君定了定心神,朝柳沐姗走去,看见陈之川手中的药粉,异于常人的警觉力让她不禁脱口而出:“你哪来的药?下山前不是都被收绞了吗?”
陈之川从衣裳里摸出一只精致的香囊,淡淡道:“不准带药,没说不准带香囊啊。”
于文君灵光一闪,撒腿就往林亦辰面前跑,颇为兴奋道:“四少,你曾历练时,有没有随身佩戴什么香囊之类的?”
林亦辰面色如常,修长的手指执伏羲扇轻轻扇动了一下,语气平淡道:“父亲在我们下山前给每人都备了一个香囊。”
于文君眉头一跳:“什么草药?有什么功效?”
林天羽惊道:“这这这……宗主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吧?”
于文君摇摇头:“自然不会。我是怕有人居心叵测,借此机会做手脚。”
林亦辰面上一径的波澜不惊,淡声道:“阴阳草。加速吸收灵气,清神静心。”
于文君还欲开口问些什么,却听一旁的陈之川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