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把脸撇向一边,只装作没有看见。
别人不知道孙妈妈偷了小姐多少东西,她可是知道的。她早就提醒过孙妈妈少拿一点首饰出去当,可她却毫不在意。如今这件事情只要不牵扯到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孙妈妈活该自己作死。
翠柳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孙妈妈眼见连翠柳都不替她说话了,只能咬着牙应了下来。“奴婢愿意让小姐去搜。”
安兰姝点点头,心情大好的吩咐彩环去孙妈妈房间搜查。还趁人不注意挠了挠彩环的手掌心。
彩环冲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到了孙妈妈的房间。
“小姐,不如奴婢跟彩环一起去查?”翠柳试探的问道。若她也去了,好歹也能替孙妈妈打打掩护。
“对对对,小姐还是让翠柳一起去查吧。这样也能快一点。”孙妈妈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用,房间又不大,彩环一个人足够了。”安兰姝说完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上辈子是有多蠢,竟然都看不出孙妈妈和翠柳是一伙的。
......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彩环就从孙妈妈房间抱了一堆东西出来。
孙妈妈见了,直接两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彩环已经猜到是安兰姝屋子里出了盗窃官司,心中不忿,走到孙妈妈跟前时白了她一眼,然后把那堆东西放到安兰姝跟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姐,这是奴婢在孙妈妈床榻下的暗格里发现的一堆当票子,各个年月的都有。小姐您看看,这当的可都是您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戴的东西呢。哦,对了,这是孙妈妈的首饰盒,奴婢瞧着里面有好多都不是孙妈妈这个年纪该戴的,索性都拿了来,您看看是不是平常赏她的。”
安兰姝拿起那叠当票翻了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什么玛瑙碗,琉璃杯,还有各色锦缎绸布,金银首饰......竟是将她库房里的物件卖了个干净。
“不知孙妈妈的儿子到底是得的什么奇病,我看这当票日期最早都是在五年前,也就是妈妈刚到我身边伺候的时候,难不成妈妈的儿子那会子就病了?再者说,这这当票上的数额加起来总共得有六七千两银子,也不知是什么药材竟然这样金贵,妈妈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安兰姝一脸嘲弄的讽刺道。
“小姐别信她的,孙妈妈的儿子是咱们府上出了名的泼皮,平日里斗鸡走狗无恶不作,身体那是好的很。小姐这些物件啊,恐怕早就被孙妈妈卖了换成他儿子的赌资了。不过孙妈妈这样咒自己儿子,还真是不怕的报应啊。”彩环生怕安兰姝心软,连忙怼道。
“你这小蹄子,又与你有什么相干。”孙妈妈眼见彩环这样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直接叫骂道。
“孙妈妈!”安兰姝厉声说道。“妈妈身为我身边的掌事妈妈,监守自盗,大量偷盗主人财物,不知按我国历法,又该如何处置?”
孙妈妈一听安兰姝这样说,立马慌了心神。她是周姨娘派来的人,总以为安兰姝会卖她几分面子,大事化小,谁成想安兰姝竟直接将国家律法搬了出来......
若真闹到公堂上,她身为奴籍却偷盗主人财物,那可是按律当斩的啊。
想到这里,孙妈妈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直接跪行到安兰姝面前低声求饶道,“小姐!奴婢是周姨娘派来伺候的,还请小姐看在周姨娘的面子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保证以后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
呵呵,也不知你究竟是对谁绝无二心?安兰姝在心里反问道。
“妈妈既然知道是周姨娘派来伺候的,就应该知道自己代表的是周姨娘的脸面,平日里就更应该谨言慎行才对,你偷盗主人财物已是不对,刚刚更是不知悔改欺瞒于我。若不是看在周姨娘的面子上,此时此刻,我早就该拉你去见官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