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戏,一定精彩绝伦。
福昌斜眼瞟去,狠狠瞪了一眼一旁抬着几案,打算添置坐席的侍女,两个侍女一看,飞快地停手退下了。
福昌又换了笑脸一扬手,十分热情:“驸马快请入座,哎呀,这...这可怎么好,没有位置了。”
又看了一眼上座的两人,似是为难道:“原本,按说驸马是该和公主坐在一道的,但是...”
沈修越早就看到了两人同席,他缩在袍袖里的手握成拳头,指甲用力几欲抠进皮肤内,面上却摇头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公主乃是天之娇女,皇室贵胄,想与谁坐一起乃是她的自由,我又怎会有什么意见
我看这花厅内尚且宽敞得很,添一张桌席不是难事,难道郡主是不欢迎在下?”
福昌尬笑:“咳咳,怎么会呢。都是侍女没眼色的很,来人啊,还不为驸马添置一张席面,位置就放在...嗯公主旁边就行。”
沈修越施施然落座,面上四平安稳,内心几乎要咆哮出声了。
昨日他和李贞贞在春水斋那破地方呆了一宿,那里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房顶还漏了个大洞。
小蓝那贱婢还不许人修补打扫,说驸马和贞姨娘有手有脚的用不上别人,一应吃穿用度都按照最下等的来,最后只扔给两人几身破烂衣裳。
原本他激怒之下,想要入宫面圣,大不了与公主和离,后来还是被李贞贞拦住了。
李贞贞分析,顷刻之间公主府内的下人忽然大换血,新来的还都是皇宫内的御厨,宫婢,金甲卫。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都是皇上皇后允许的。
一定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去跟帝后说了些什么,才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如果现在沈修越去皇宫陈情和离,那不是打皇室的脸吗,说不定皇帝盛怒之下,那两人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皇帝仁慈好说话,同意了和离,那公主府的荣华富贵两人就再也沾不上边了,凭着沈修越六品小官的那点俸禄,还不够万福楼的一顿酒钱。
“那...那我该怎么办?”沈修越喃喃自语,难道就任由那贱妇翻了天不成?
李贞贞柔声安慰,“驸马不急,当今破局的关键还在于公主,只要您能从明日起,对她多多讨好,重新收回那蠢妇的心,到时候不愁拿捏不了她,那咱们不就能过回之前的生活了吗?
况且母亲她还未被撵出府,想必还是得公主信任的,有她帮衬,我们必能成功!”
说完,看着沈修越是听进去了,李贞贞又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带着啜泣声更咽道:“贞贞出此良策,虽能解驸马之困境。但把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那里推,这实在是让贞贞痛心不已。”
沈修越一把搂住李贞贞,动容道:“还是贞贞对我最好,贞贞在我心里就是心肝宝贝,可比那木讷无趣的蠢妇强一千倍一万倍!等到我重新拿回荣华富贵,一定会好好宠爱我的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