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婷婷是半个小时之后醒过来的。
睁开眼。
看到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
想到她昏迷前遭遇的事情，她瞳孔骤然一缩，惊恐着就要起身，可她刚做完手术，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
“唔……”
“婷婷，你怎么样？”
看到她有动静，封九辞赶紧过来按住她，“你别动，你刚做完手术，小心伤口撕裂。”
“二哥！”
看到封九辞，封婷婷顿时就崩溃了，她抱住封九辞失声痛哭，“二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被人害得好惨……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
封九辞平时也挺讨厌封婷婷，觉得她被自己妈妈惯坏了。可毕竟是亲妹妹，看她落到这个地步哪能不心疼。
他抱着封婷婷安抚，“没事了，二哥来了，别哭了，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要好好养着。”
“手术？”
封婷婷哭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麻药效果已经没了，她动一动腹部就疼得厉害，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别碰。”
封九辞慌忙按住她的手，“刚缝了针，不能动。”
“我怎么了……做了什么手术？”
“……”
封九辞张张嘴，却不忍心开口。
婷婷才二十岁。
他没法告诉她这么残忍的消息。
封九辞吐出口浊气，转移了话题，“你安心养着，很快就会好的。”
“二哥，我好疼。”
“我知道。”
哭完之后，封婷婷的恨意也蔓延了出来，她紧紧抓住封九辞的手，恶狠狠地说，“二哥，你要给我报仇，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是傅子默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跟大哥帮我弄死他，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
见她面色狰狞扭曲，封九辞皱了皱眉，“婷婷，你先安心养身体……”
“我不！”
封婷婷激动地尖叫，“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那个傅子默。”
她动作太大。
撕扯到伤口。
封婷婷伏在床上疼得蜷缩着身体。
不止腹部疼。
下体也疼得厉害。
封婷婷眼泪都冒了出来，声音也低了八度，“我这辈子都被他毁了……对了，手机，我手机呢。我被拍了，网上现在是不是都是我的消息。二哥你把手机给我，我要看新闻。”
“……”
她这个样子，封九辞完全不敢刺激她，只能安抚道，“你别怕，二哥已经让公司的人去处理了。”
“处理？”封婷婷难得聪明了一回，她虚弱道，“所以我还是上新闻了是不是，新闻上是不是说得很难听……呜呜呜，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封九辞叹气。
他干脆坐在床边，拿纸巾给封婷婷擦眼泪。
等封婷婷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封九辞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在江城上学吗，怎么会跑来临江市……还有你说傅子默害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封婷婷哭声一顿，没声了。
见她这样，封九辞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隐情，他严肃地看着封婷婷，“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谁也帮不了你。”
封婷婷咬着嘴唇沉默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都怪姜曦那个贱人。”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给我订的机票，让我来的临江市……”
“……”
草！
封九辞差点爆了粗。
要不是封婷婷刚做完手术。
他真的会忍不住提溜着她的领子把她拽起来，骂她是不是蠢蛋。
姜曦跟他们家现在是什么关系？
水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