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影在屋里晃来晃去，她更加烦躁，“别晃了，烦死了。给我切点水果吃。”
“曦姐你想吃什么？”
“败火的。”
“哦。”
小影看了眼探病的人送来的果篮，从果篮里挑了个火龙果，想了想，又挑了个特小凤，她先去卫生间把水果洗了，洗干净之后找来盘子，用水果刀把水果切成块，然后端到姜曦面前。
“好了，曦姐。”
“牙签呢？不用牙签扎好我怎么吃！”
“……”
见她这样，小影就知道姜曦是心情不好，故意找茬，但她没办法，只能小声说，“病房里没有牙签…
…我这就去楼下的小超市买。”
跟了姜曦几年。
小影已经总结出了经验，姜曦生气的时候，能躲则躲，要不然她铁定倒霉。
“不许去。”
姜曦叫住她，“等你买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给我找双筷子来。”
“哦。”
小影赶紧去抽屉里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打开包装递给姜曦，姜曦接过筷子，尝了口西瓜，眉头一皱，一口吐到小影身上。
“呸，你买的这是什么青瓜蛋子，一点都不甜。
”
小影委屈，“曦姐，这个果篮是封小姐买的……
”
“顶嘴，你还顶嘴！”
两人离得近，姜曦伸手就在小影大腿内侧狠掐了几下，小影疼得抽气，却不敢躲，她弯着腰，嘴里不停道歉。
“曦姐，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
“……”
姜曦生气没地方发泄的时候就喜欢折磨助理。
因为她给助理开的工资是别人的四倍。
她折磨得心安理得。
她冷着脸问，“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给您切不甜的西瓜。”
“哼！”
姜曦指着果盘满满一盘子的水果，“吃掉！”
“……”
小影刚在咖啡厅喝了两杯咖啡，这会儿肚子很撑，但她不敢说什么，蹲在姜曦身边，一块块把水果往嘴里送。
西瓜不是姜曦说的青瓜蛋子。
很甜。
甜到她喉咙发腻。
艰难的吃完之后，她感觉那水果已经冲到了喉咙，她捂住嘴，怕一张嘴就忍不住吐出来。
“曦姐，我……吃完了。”
“好吃吗？”
“好吃。”
姜曦嗤笑，“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瞧你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简直丢你祖宗十八代的脸，你爸妈怎么生了你这种玩意儿，造孽哦。”
“……”
小影低着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姜曦侮辱她就算了。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可为什么她连她父母都不放过！
“滚一边去，瞧见你我就恶心。”发泄一通之后，姜曦心头的憋屈终于散了，她冷冷道，“今天我不想看到你，滚外面走廊里睡去。”
“……”
小影忍着眼泪从房间退出去。
走廊里很冷。
小影站在走廊里，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站了好一会儿，咬咬牙狠狠心，掏出手机给姜黎回了个电话。
“姜小姐，你跟我说的事情，我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