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子默表情温和，声音却带刺，“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资格限制我交朋友的权力。”
“我也会和姜姜说。”
“你又不是她爸，凭什么管她。”
封司夜脸色沉下来，“傅先生非要撬这个墙角不可？”
“如果我撬得动，说明你们的感情本来就有问题。”
“……”
封司夜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气压能压到别人，却压不到傅子默，傅子默面不改色，笑容依旧温暖和煦，“刚好我也有话跟封先生说，如果你护不了她，不如趁早退位。”
“你想造反？”
“有何不可。”
“姜姜不喜欢你。”
“那是以前我不在她身边，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能有你什么事儿。”傅子默冷笑一声，“你有个那样的妹妹，那样的妈，姜姜跟你在一起只会受委屈。”
封司夜同样冷笑着反击，“我妹妹和我母亲那边我会解决，委不委屈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之间有三个孩子，不是你能拆得散的。”
傅子默想到什么，轻声笑起来，“阳阳和糖糖我还挺喜欢的，如果哪天他们开口叫我爹地，我也会很高兴的。”
不要脸！
封司夜脸色一寒，彻底听不下去了，他挥拳直逼傅子默面门，傅子默仰面躲过，他收起笑容，扶着楼梯扶手，一脚踹向封司夜小腿，封司夜压根没躲，生生受了傅子默一脚，一拳砸在傅子默的下巴。
“嘶！”
两人同时抽口气，下一秒，你一拳我一脚地在楼梯口打了起来。
……
十分钟后。
姜黎打开进户门，没看到两人，她从门口探出脖子喊了一声，“封司夜，子默哥，吃饭了！”
“来了。”
“知道了。”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姜黎听到两人的声音，把入户门留了条缝，转身回去盛饺子去了。
两分钟后。
两人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厅。
几人目瞪口呆。
姜母和姜父对视一眼，吸着气问，“你们俩打架去了？”
“没有。”
“不是。”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傅子默扯扯破了的嘴角，“封先生不小心从楼梯口滚下去了，我拉他，没拉住，也跟着滚下去了。”
“……”
几人默了。
头一次见从楼梯上滚下去，白衬衫上一点灰不沾，反而把眼圈都磕青的。
当他们傻吗！
姜黎问两人，“你们还吃饭吗？”
“吃！”
“吃！”
“去洗手。”
两人一瘸一拐地去了公共卫生间门口的双人洗手池洗手，封司夜对着洗手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边搓手，一边意味不明地开口，“傅先生拳脚功夫不错啊。”
傅子默笑着按住嘴角，“封先生也不遑多让。”
“呵！”
“呵呵！”
忽略两人不忍直视的脸，一顿午饭吃得还是很和谐的，饭后几人在客厅里闲聊，糖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医药箱出来，心疼地翻出碘伏要给封司夜上药。
封司夜心里暖融融的，“没事的。”
“谁说没事，爹地都毁容了。”
“……”
封司夜想说，毁容这两个字真不是这么用的。
“爹地你别怕。”
“呃？”
“你毁容了妈咪也不会嫌弃你的。”
“……”
封司夜心里那叫一个熨帖，他抬眼扫了傅子默一眼，觉得自己好像赢了全世界，他握住姜黎的手，“我知道，你妈咪不会以貌取人。”
“……”
姜黎看着他乌青的眼圈，默默抽出了自己的手。
抱歉啊。